作为臣子的我,只能想办法替大王分忧。”话刚说完,一名亲卫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放了至少是十个金砖,饽丁对王使道:“这是给大人一点小小的心意,此处乃是前线,得了金银,也无法使用,就请大人代我用了吧。”王使贪婪的看着饽丁,想从他安静的眼神里看到不舍,结果什么也没看到,他不好意思的让手下收了礼物,接着,饽丁又对王使道:“如今,秦军主力不日即到,王使一定要帮我美言几句,等我打完这一仗,我一定把部队往北方输送一万,这五千兵马算是我借了您的,秦军您也知道,人少了,根本没法对付!他们不比周军好打!”王使笑盈盈的道:“我懂,我懂,饽丁元帅切莫分心,一定要把秦军挡在这里!”饽丁道:“多谢大人如此宽待,大人的恩情,我们饽丁家记一辈子!”王使高兴的对饽丁道:“如此,便不叨扰了”说罢,他快速的上了马,在马上,居高临下的对饽丁道:“元帅,如今犬戎日益艰难,望元帅保住身体,至于调兵一事,交给某了,元帅切莫为此分神!。”说完,他哈哈笑着,带着亲卫和岐山犬戎军送的礼物,离开了岐山,向王都赶去。饽丁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轻蔑,但是,他无力改变,他看着那帮人下了山,头也不回的进了自己的主账。
在广阔的土地上,以前这里都是周王室的土地,现在却是义渠国与犬戎的争锋的地方,这里几乎每天都在打仗,犬戎国的附属部落伤亡很大,有的附属部落实在受不了犬戎的压迫,就投降了义渠国。义渠国比之前更加强大,投降的部落数以百计,犬戎部落的核心力和威望不断在下降。犬戎大将,曾经攻破镐京之一的元凶满也都战死在了和义渠国的战争中。这使犬戎国的核心力量快速流失,也导致犬戎国想夺回失地的梦再次破灭,犬戎无法也不可能回到那种巅峰状态了。
岐山以东的有一座不大的城池,它叫做杜阳,本来也是西周的重镇,但现在它的归属属于犬戎了,曾经的杜阳城相当繁华,它是西周与西申国最大的交流贸易点,也是西部各方国与中原各国交流的交叉位置。此时镇守杜阳的是犬戎将军满也速,他是之前不久战死的犬戎大将满也都的弟弟,他哥哥战死,犬戎王猃狁对其没有进行封赏,反而以作战不力的理由,将其兵权解除,而他满也速也被牵连。猃狁知道,如果岐山防线挡不住秦军的步伐,那么杜阳可以顶一下,至少可以让自己从容的从北方抽兵,猃狁已经派了三批使者去找义渠国谈判,都被义渠国主猃狁挡了回来,如今的第四批,带了大量的金银首饰,有传言说是,准备了六辆马车,光姿色,身材出众的周女,就准备了一百多人,作为礼物,要送给义渠国。杜阳作为北上义渠国的必经之路,犬戎派出了一个护送团队。
杜阳城以东30里左右的地方,渭水河北岸,一群黄色的犬戎骑士,在马上来回不断的催促这一百多颜色标致的女子,督促她们走快点,可惜,无济于事。姑娘们的步伐能快到哪里去,她们穿着的衣服被浆洗的干干净净,红色的衣服已经出现了补丁,只是鞋袜磨损的太快,很多姑娘都没鞋穿了,即使这样,这些姑娘们还嫌弃犬戎逼她们走的太快,白生生的脚丫子都磨出了水泡,嫌弃野蛮人不会怜香惜玉。这个去往义渠国谈判的团队大概有两百人,财货只有区区四车,剩下的都是女人和犬戎士兵,谈判的犬戎代表,叫做连恩,他本来是商人,却说的一口流利的义渠土话,被猃狁看上,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去了的那三批,根本不能友好的和义渠交流下去。此时的连恩骑着高头大马,身边就是本次护送他们的犬戎百夫长巴里让,他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百里让身材微胖,不高,络腮胡子,巴里让对连恩恭敬道:“连大人,我们这次从镐京出来,已经走了十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各位看官没有看错,镐京现在已经是犬戎的王都了,周平王三年,犬戎还是占领了这个西周最大的都市,即使它败破不堪,但影响力犹在。连恩口齿发干,日头一点也没有因为他们太渴,而放松对他们的照耀,听闻巴里让的问题,连恩道:“到了今晚,我们就可以抵达杜阳,到时候让满也速给我们找上些大车,把这帮漂亮娘们放到车上,牛马一拉,明日在杜阳休整一天,后天出发,我估计九月中旬,我们可以抵达义渠国的王都。”巴里让听了之后,不觉得感觉连恩不愧是商人,脑子就是好使,按照他的意思,是准备把这帮姑娘们用鞭子抽打着前进。
杜阳西城头,一个高大的男人立在城头上,他生的高鼻深目,褐色头发,他的右手扶着刀柄,眼睛望着岐山方向,他穿着周室的红色铠甲,但黄色的犬戎皮帽,却暴露了他的身份,他就是满也速,年纪不到三十,却成了一方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