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上坐着五个人,这很明显超出了这个马车的承受力,但是,有人别出心裁的在上面有加了一块板子,把他们的行李以及一些东西都搁在上面。
马车上的后面挂了一个橘黄色带着红色镶边的郑国旗帜,里面躺了一个皱巴巴的郑字。
冬日的暖阳,犹如裹了温度的热毯,洋洋洒洒的撒在几个人身上,时不时吹来一点风,这让东方彪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他笑嘻嘻的看着前面,对白越道:“白师傅,加把劲,我们到了中阳城,我们请大家吃点好的。”
司行哈哈乐道:“大人,说到吃,俺们这些野人,放开吃,会把你吃穷的,你就不怕!”
东方彪抬起头,把头探出华盖之外,看了看蔚蓝的天空,对司行道:“不怕,人是铁,饭是钢,不吃,怎么报答祭大人的恩德。”
朱父会看了看东方彪,对他道:“主人,小的到了城里,要买个箱子,准备装我们的行李和药品,路上要备着,以防止不时之需。”
东方彪默默的点了点头,对他道:“老朱,我们几个人如果受了伤,就要靠你了!”
朱父会立刻重重的点了点头。
一行人不断北走,道路上的车辙印非常的多,且很杂乱。
白越对东方彪道:“大人,这个地方不算很高,只是比我们知道的平原高了一点,驰道上的脚印很杂乱,我怕这附近有古怪!”
众人都闻言,往两侧的山上望去,说是山,其实就是一个个耸起来的小山包,驰道上的车辙很多,也很杂乱,一看就知道有不少人从这个驰道通过。
白越的话,还没有经过验证,就只听见一个破空之声,传了过来,一支从远处的树林里射出来的弓箭,“嗖”的一下射进了马车前面的土里,箭杆很乏力,箭头没有射进土里多少,这一幕让白越有点紧张,他立刻对车上的司行和司钟道:“司钟,你来驾车,司行,保护大人和那个奴隶,我去看看!”
白越一个滚地雷的姿势,跳下马车,快速滚到了那个射进土里箭杆的位置,他一把就把那个松松垮垮的箭杆拔了出来,箭头是青铜的,但是,箭头是钝的,箭杆有点弯曲,上面的桐油都开始起毛了。
白越看着眼前的小树林,他立刻大声道:“前面的家伙听着,我等有要事在身,烦请行个方便,大家都是郑国人,不要如此不近人情!”
树林里过了半晌,立刻想起了一个声音,“尔等留下财货和粮食,就放尔等过去,不然的话,下一次就用锐箭了!”
白越的内心感到一阵不快,战争虽然使得郑国饱受磨难,但商路依旧畅通,这是国家的经济命脉,不容有失。然而,如今竟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抢,这不仅仅是挑衅,更是对国家法纪的践踏。他的心中迅速涌现出一份紧迫感,开始权衡己方的劣势。
首先,他注意到队伍中只有司钟一人持有臂盾,这在那场即将来临的战斗中将是个宝贵的防御工具。
而司钟所擅长的长戈,在战车交错、近身肉搏的场合中能发挥巨大作用,能在马车的铁甲和敌人的长矛之间找到生存的空间。
其次,司行手中的剑术如何,白越没有把握。剑在近战中的灵活性和速度都是不可小觑的,但这也取决于使用者的技巧和经验。白越希望司行至少能及格,但内心深处却有些不确定。
至于东方彪,白越并没有足够的了解,不知道他是否精通剑术,是否能在关键时刻为队伍提供支持。他的不确定性让白越感到焦虑。
最后,那个奴隶——白越甚至没有将他列入考虑之中。在这个以身份和地位划分角色的时代,奴隶是没有战斗力的,他们只是被买卖的财产,即使是在战争的年代,他们的命运也并不会有多少改变。
白越的心中一瞬间充满了忧虑,但他的表情却没有任何波动,他知道,无论敌人有多少兵马,他们都必须迎难而上,为了保护东方彪,为了维护郑国的尊严,他们没有退路。
明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