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
元孝还特意换上了夜行衣,也让张天阳换上。
“张天阳,大晚上的你穿的花枝招展,别被当成敌人一箭穿心了。”
“可是你穿夜行衣也很像敌人。”
“孤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遵命,太子殿下。”
张天阳不喜欢去军营,李世召喜欢阴阳怪气,元建城府太深。他只是把自己脑子孙子兵法的一些片段复述给令梅,让令梅写下来交给元孝,总之,不能便宜了李世召。
“张天阳,你也拿一支长矛。”
“干啥,打猎啊,大晚上的不是散心吗。”
“那草原上都是狼,你不拿矛你等着被吃呢。”
张天阳不情不愿的扛起长矛,他知道戈壁滩的那边就是草原,但是那离大嘴巴驻军的地方太近了,他几次想去都放弃了。
“我不想去了,去那边一不小心就把我命搭进去了,大半夜跑过去,用脚指头想想就知道你想干什么。”
“那罢了,你和我就在军营周边散散步吧。”
策马奔腾的感觉真的很爽,张天阳感受着风吹在自己脸上,好像幼儿时母亲的手拂过他的脸。
耳边传来狼嚎声,刺激着张天阳每一个毛孔,他挥舞着鞭子,抽打马儿的屁股,让马儿跑的快些,更快些。
进入这个副本已经两年了,他一多半的时间都在考虑要怎么说话才能保住自己的脑袋,很少有这样肆意畅快的时候。
“驾!”
伴着夕阳,张天阳驰骋在无边的草原上。
马儿跑累了,元孝和张天阳也慢慢停了下来。
张天阳躺在草地上,感受着属于草原的清香。
马儿顺从的跪卧在张天阳和元孝身旁,啃着身旁的草。
“我看这离军营不远,咱俩牵着马走过去喝杯茶,跑这么远的路我都累了。”
“张天阳,那是大嘴巴的军营。”
张天阳呲着的大牙收起来了。
“你疯了?”
元孝对上张天阳愤怒的眼睛,异常平静。
“我没疯,我今夜就是为了取瓦尔达的首级。”
“一旦被人知道瓦尔达是你杀的,你觉得他的手下会坐视不理吗。到时候又会发动战争,劳民伤财你懂吗!你知道多少人会因为你这个愚蠢的决定丧命!”
“可是我忍不了了,我忍不了我的母亲被羞辱,忍不了他拿着我外祖的钱奠定根基又嫌我一身铜臭味!”
“那你杀他啊,你杀瓦尔达没用啊,你杀瓦尔达只会激起两国的战争。”
“可我需要在李世召面前有尊严!你不懂!我是太子!我是太子啊!你们谁把我当太子了!”
“嘘!小声点。”
张天阳上前捂住元孝的嘴巴,任由他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低声抽泣。
过了良久,太阳落到地平线下,月光照亮大地后,元孝不再哭泣了。
“这点羞辱都受不了了?我难道没给你讲韩信受胯下之辱的故事吗。”
“讲了。”
“那你就忍着啊,周少令也在努力,现在也算是被首辅大人知道姓名了,你表哥也在苦读,头悬梁锥刺股,不就是想成为你的助力吗。”
“可瓦尔达我非杀不可。”
说完元孝就起身往军营走。
“你送死别搭上我。”
“不会死的,我已经准备好蒙汗药了,这条路我已经观察了一年了,就是为了今天。”
“你为什么非杀瓦尔达呢。”
“因为杀了瓦尔达,李世召才会看得起我。”
元孝在一个小土坡前停下,从土里抛出两具已经成为干尸的尸体。
“这两人,是我杀死的,我们就穿他们的衣服混进去。”
“元孝,你还要执迷不悟吗。”
“我顾不了那么多了,你不去,我就自己去。”
张天阳没办法,只能默默的穿上衣服。身边也不见暗卫的影子,若真出了事,得多少暗卫才能让元孝脱身。
“你想怎么杀。”
“我没想好。”
“?”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元孝,我有没有教过你,任何事,做之前都要准备充分。”
“我知道。”
今日是瓦尔达美妾的生辰,尤其是在今日瓦尔达的军医诊出这美妾有了身孕。瓦尔达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