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觉得这种日子离自己很遥远。
可当有人真的平静的说出那些人都是自己的棋子,培养出来本来就是为了死的,张天阳还是觉得冲击力很大。
“嗯...”
“早说太子这么干脆,我也不用费尽心思安插那么多细作。”
“元建到底给你透露了多少消息。他已经被押送回都城了,我们已经掌握了他通敌叛国的证据,不出意外的话,他会死...
你知道的,折磨人的方法太多了。”
“其实也没什么,李世召防他像防贼一样,我就是让他陆续给我运送了很多粮草。”
“有多少?”
张天阳声音冷下来,看向瓦德保的眼神也冷了下来。
据说七年前,固城饿死了很多人,很多兵,张天阳迫切的想知道这件事情与元建有没有关系。
“不多,如果多的话,我也不至于今天用这些东西招待你了。”
“七年前!”
“七年前我的亲妹妹也被饿死了,甚至瓦达尔被瓦达尔...唉,不只是你们固城的人,我的家人也饿死了。”
张天阳只听说过七年前那场饥荒的恐怖,却没想到,连瓦德保这样身份的人,也护不住自己的家人。
瓦德保再次起身出去,张天阳思索了一番,元建不能留了。
“陈满,快传消息去,现在就修书一封,就说瓦德保将军要与我们太子言和,已经撤兵了。”
“哥,这退不了就是欺君啊。”
“马再快到都城也得两三天时间,到时候不退我们再撤回来。”
元孝在远处焦急的等待,没有等到张天阳,等到了瓦德保撤兵。
“殿下,他们撤兵了。”
“对啊,殿下,我们剑拔弩张对峙了这么多天,他们怎么忽然撤兵了。”
“我们不用打仗了吗,太好了。”
“殿下,殿下。”
元孝放下心来,但仍然不敢松懈。
张天阳一天没有出来,元孝就一天不会离开。
撤兵的消息传给了李世召。
“什么!”
李世召非常兴奋,这意味着不会再有兄弟死去。
“还真被这小子撞大运了。”
“无所谓,只要对百姓好,就好。”
瓦德保的军队已经全都撤回来了,当然,他们也没有松懈,依然紧绷着神经,以防张天阳在胡诌。
“好了,大王,您要的东西,三日内必到。”
“好!这三日,就委屈您了。”
陈满几人被赶了出去,他担心的望向张天阳,见张天阳没有丝毫恐惧,他就放心的离开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能在三日内把粮草运送过来。
“大王,其实你也算通敌,但没有叛国。”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张天阳。”
“你不是侍卫吗,怎么感觉你一股子...”
“不啊,我是太监。”
“...”
“怎么了,你还尴尬起来了,我都不觉得尴尬。”
“太监...难道就是半个男人?”
“什么半个男人一个男人的,我虽然是太监,可是我今日单枪匹马来见你,跟你一见如故,相见恨晚。难道不必李世召像个男人吗。”
“这倒也是,你确实有魄力,来,满上。”
“来,喝。”
“你是怎么杀了瓦达尔的。”
“先这样,再那样,最后这样。”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中原人啊。”
瓦德保舍得拿出上好的牛肉美酒,与张天阳把酒言欢。
“大王,你胸前的刺青,为什么是朵花,你不应该文一个龙吗。难道你有爱而不得的人。”
“是我的妹妹,这朵花就代表我的妹妹。从前我没本事,她被王看中,被瓦德保逼迫进了王的营帐。那晚我的母亲气急攻心去了,我的父亲要去带妹妹回来,被瓦德保割去了头颅。”
张天阳酒醒了一半。
“没事,也就这几天了,你就能亲自报仇了。”
“谢谢你,不是你杀了他,我可能没机会走到今天,真的很谢谢你。
七年前的饥荒,我的妹妹二十岁,王厌弃她了,把她扔在冰冷的荒原,我赶到的时候,她已经没了气息!可是瓦达尔!瓦达尔强行虏去了她!吃了她!瓦达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