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毒。只是人心复杂,我必须保证此后再无后顾之忧;你我能得安好。”
安凉自是明白安尔顾虑,可她更不想见她断自己往后余生;独留一条不归路。“阿姐,恶人当除。可无辜者,不该是你刀下亡魂。所以,答应我莫在徒增杀孽。”
安尔答应安凉定谨记她之言。安凉虽无法真的安心,可也愿意信她一次。安尔看着再度化作镜心回归本体之人,也回了下愿村。安尔看着阖家美满,太平安生的村落。行过热闹繁华,人来人往的长街。
来到那座酒香四溢的酒居,叩响了门扉。前来开门的夏满看着站立于门外,亭亭玉立;肤如凝脂的女子。不觉她给自己一种熟悉之感的同时,试探着开口问道:“姑娘你我可是在何处见过。”
安尔回着并未,告诉夏满自己此来是为买酒。明白安尔来意的夏满将人请进院子,问她要买喝酒;自己挑选便是。安尔未做答复,出手释放迷烟令所有人昏厥了过去。夏满在昏睡前,也轻声唤了一句安尔。
安尔单手接住快要倒下的夏满,将人抱出院子;塞进了停在门口的马车内。之后,她陆续来回几趟将酒坊中的人全部安置于马车内后;也给了车夫一袋金子同一个地扯。车夫收好钱,驱车离开了此地。
“阿姐,如今你我两清了。”安尔想着现身于长街,唤出两生镜召出了镜灵。那一夜,安尔端坐高台;在血雨腥风中安之若素饮着杯中酒。陆余手中杯盏此刻尽碎,将自己的猜测说出了口。
镜生两面,才为镜妖。故非是二者活其一,而是一分为二。才能掩镜灵之身,护其主安好。所以,二者从来都是同一人。安尔夸赞陆余的确有些脑子,将手中酒盏一扔;整座酒居同安尔再度消失在了陆余眼前。
陆余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便就已然身处亡者满城的街市。“姑娘,还真是残忍无度。你说这么多条人命债,本帝该如何定夺。”
陆余看着随鬼蝶而来,坐于鸾车之上。翘着二郎腿,戴着金属面具;五官线条勾勒出完美弧度的男子;那把自他手上打开变作他指尖赤蝶的折扇也认出了他便是那位连续来酒居两日却滴酒不沾之人。安尔扶着栏杆沉着应对道:“小女面子还真大,竟能引得冥帝亲出鬼域冥界。”
夜恒踩于虚空之上拂袖道:“因果自本帝而起,本帝自当要亲自了结。况且,你残害无辜;使我冥界怨气滔天;我自当得来善后。”
安尔一掌拍碎栏杆,飞自夜恒跟前同他对峙了起来。“所以百姓流传之言为真,我双亲被世人成见所害;也有你一份。”
夜恒看向安尔只是问其可信自己所言。安尔毫不犹豫答复于他不会。夜恒随即道既如此,那便劳烦姑娘同我走一趟鬼河谷见故人一面吧。两人来到鬼河谷,看着人身鱼尾坐于河岸边放着身旁荷花灯的人;夜恒也唤了她一声。女子转身的瞬间,安尔看着无恙的尔沁也冲过去抱着她唤了一声娘亲。
可尔沁面对突然而至的拥抱,只是自她怀中脱身而出;问出了令安尔心凉半截的话。“姑娘,何以唤我娘亲。我们可是在何处见过,我怎的不记得了。”
安尔抓着尔沁的胳膊,不敢置信的问她难道当真不记得在人间发生的种种。夜恒将尔沁封存的记忆归还时,尔沁也落着泪再度将安尔揽入了怀中。“安尔,是阿娘对不住你。若非阿娘一意孤行,你也不会背上这业债了。”
安尔擦去尔沁眼角的泪滴,回道没有;女儿不怨的。夜恒悄然离去未在叨扰,尔沁也拉着安尔坐于河边聊起了过往。“我生于鬼河,为蚕食心有执念之魂记忆而生。原本我们每一代,都活不过十年。可后来鬼河怨念暴涨,魂体怨念不化;我们成了他们最好的载体。可莫回鱼本为阴阳双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最后我的族人自相残杀,那坐收渔翁之利的魂体到因此脱胎换骨;得了新生。等到冥帝赶来,鬼河早残肢堵河;血骨造路。他收集我族人残骨,为我造了肉身。将阴阳两气注入镜中,铸了我的心脉。后来冥帝告诉我,他虽能渡化魂体;为我报仇。可这样一来,被他们吞噬的元神;就只能魂飞魄散。我自是不甘心的,便问冥帝要了解决法子。”
夜恒指着尔沁告诉她解决之法,便是她自己。“两生镜,可照善恶;人心两相。故只要你能让被他们蚕食的元神从他们体内脱离,自可一箭双雕。”
我谢过冥帝指点,孤身去了罗刹鬼道。在那里我见到了不知其错,仍为恶不绝的鬼灵。之后,我借着两生镜渡了我的族人轮回;灭了那群不配再世为人的鬼灵。此事了结后,我便去了人间游历。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