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安尔翻山越岭;一刻未歇赶着路。可最后,安尔还是被追踪而来的道士堵截在了归神山。安尔看着欲杀自己之人,深知要是此刻自己表现出一丝惧怕;定死无葬身之地。于是,她握紧环扣;屏息凝神转动了环扣。
道士们看着突然朝自己射来的毒针,一时不察中招的道士直接咽了气。反应过来防守的道士,击落毒针;施咒对安尔下了诛杀阵。那一瞬,四分五裂的断骨噬魂之痛;也令安尔一度失去了意识。
就在修士准备带着安尔的尸体回去复命时,众人只听一抹冷笑传来;安尔消失在了诛杀阵中。众人立刻戒备起来的同时,身穿一袭苏坊,暖白两色布料所致直裾一条红绸束发;手持双刃之人也从天而降送了他们最后一程。
众人看着穿梭于红雨之下,见血封喉;出招果决的女子;对她毫无用处的术法;也成了她刀下亡魂。安尔收回双刃,擦去脸庞血渍对上陆余视线的一瞬;嘴角挂着不屑的笑同陆余道:“你该醒了。”
苏醒的陆余立刻跑去酒居寻安尔要了答案。安尔看着再度造访,又仍就滴酒未沾之人问他可是自己所酿之酒不合他口味。佯装成他人之貌的夜恒同安尔解释道:“酒虽为好酒,可惜终究是差了些真心。还有姑娘既能做到令酒客络绎不绝,何以还非要困守于此。又或者说,姑娘是因其他缘由;才难以离开。”
安尔置若罔闻,告诉了夜恒缘由。“小女并不贪图万贯财,故才想留此清净地。再者这是我爹娘留给我的唯一念想了,我自当要守好它。”
夜恒将一面铜镜做为回礼送给安尔,留下一句愿汝当真问心无愧;便消失在了安尔眼前。安尔桌上那面看似普通可镜中倒映出莫回鱼的镜面,一把将它挥落在了地上。“所怕既非铜镜,即便你毁去世间所有镜;也终究难除心中魔的。安尔,又或者我该称你一声安凉。”
安尔邀陆余落座,斟上两杯酒道:“我和安凉本是一对双生子,可娘亲本为镜妖;且只有一块镜心。于是我和安凉二者活了其一,至于另一个则被娘亲制成镜灵;封印在了莫回鱼印中。起初我并不知安凉的存在,直到归神山上她第一次觉醒。”
随着安尔的讲述, 时光再度回转到了十二年前;两人在归神山第一次见面那日。苏醒的安尔看着坐于尸体间一脸淡定烤火,吃着包子的人心中欣喜;扶着树起身言笑自若道:“为何要救我,明明只要我死了;你就能得偿所愿。”
安凉听着那话,闪现自安尔跟前一刀划伤了她的脖子。安凉恶狠狠盯着她,咬牙切齿问她是何时知道的。安尔摸着虽生着相同样貌,却比自己更为粉黛峨眉的那张脸神色不惊开了口。“你我本为双生,我自然能感应的到。再者这六年,他们虽陪着我。可念着的,愧疚的都是你。你呢,可恨我。夺了你的人生,抢了本属于你的双亲。”
安凉退后几步吃着包子道:“从前是恨的,可现在不恨了。毕竟,如今的你同我有何区别;一样无父无母。可你比之于我,又是何其幸运。至少,还有人可依。”
安尔只是朝安凉步步逼近,拉着她的手道:“安凉不如你我做一笔交易如何?我将镜心给你;你帮爹娘复仇。”
安凉先是被安尔的话一惊,挥开了她的手。继而又恢复面无表情之态,不可思议的看向眼前这个只有六岁;但心思深沉的人开口道:”你可知这样一来,你也会因杀孽过重;背上业债的。”
安尔一脸无畏道:“既然世道不能给我公平,我亲手讨回有何不可。到是你,刚才都能做到杀人不眨眼;现在又在怕什么?”
安凉解释自己那是为了救她,并非滥杀无辜。安尔也解释道我也不过是为自保,才想一劳永逸。不然,来日你只会有杀不尽的敌人。毕竟,你我心知肚明:那些人想要从我身上夺走的究竟是什么?
安凉回着好,回归了本体。与此同时,褪去稚童之容的安尔也现身于修仙观山门前一路杀上了大殿。门中严正以待的弟子,看着使出镜像之术;幻化出他们之貌朝自己杀来之人;也因不敌毙命在了他们手上。
三大长老合力围攻安尔之际,安尔亮出两生镜映射出心魔让他们自尽在了自己眼前。现身的安凉看着再无活人的修仙观问安尔何以连无辜者都不放过。
安尔却笑安凉慈悲太过便是愚蠢。覆巢之下无完卵,更何况自己可不愿春风吹不尽野火吹又生。安凉看着恨意滔天,再不见其善之人;只是问她你当真是我阿姐。
安尔看着当真被自己之举吓到之人,轻哄她道:“怎么,要不我们去爹娘跟前来个滴骨认亲。安凉,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