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姑娘不愿让我知的,比如冥帝告诉我的故事。他同我言........。”
那日冥界,夜恒屏退鬼差;带陆余去了水榭详谈。“原本我不想介入此事的,不过他楚沧澜有时的确是个没脑子的。”
陆余提醒道:“冥帝你还是嘴下饶人,先谈正事吧。”
夜恒摘下下颌的金属面具,莞尔一笑调侃道:“以前我总以为他楚沧澜的脾气秉性算差的,没想到小公子你青出于蓝啊。好了,谈回正事。当年两生镜虽有驱邪之能,可莫回出自冥界鬼域;不通人性;不知善恶;即便再如何修炼也只会停滞不前。而鬼河谷不会因一次清洗,便就没有隐患。毕竟,世人不绝;地狱怎空。故我让尔沁去了人间磨砺,没想到她却动了情。心一乱,自生魔障。镜灵由来,便是如此。”
陆余听着夜恒之言问道:“所以镜灵非生来所带,而是后天养成。只因安尔娘亲一心两求,可最后又怎会同那两姐妹牵扯上关系。”
夜恒变出掌心蝶道:“跟着鬼蝶走,你自会明她症结何来。还有,自我将她封印于两生镜;这蛊惑人心;蚕食他们魂灵的事她早得心应手。所以,我奉劝你最好提防着些。另外,两生镜中一天可抵人间半日。”
陆余谢过夜恒指点,跟随鬼蝶离开了水榭。夜恒看着扑扇着翅膀于自己眼前晃悠的灵蝶宽慰她道:“你无须担忧,既然我答应你会帮他们;自会帮的。”灵蝶停驻红梅之上,夜恒也不悦的言语了一句还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陆余跟随鬼蝶穿过往生台,回到了十八年前的酒居。她看着五岁的安尔,同宠她;爱她的爹娘。那些对他们并无恶意,且仁善的百姓根本不明白当年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变故才能让他们成为众矢之的。“我不甘心,我要毁了他们;我要他们跟我一样痛苦。”
陆余听着传入自己耳中的话随鬼蝶去了二楼。当自己穿墙而入,看着失去双腿;手筋被挑;用红线缠住手腕连接房梁半吊于房中的人在对上她那双猩红可怖的双瞳时;安凉看着突然出现的陆余咬牙切齿道:“怎么你也是那个女人给我送来的供品。”
陆余看着笼罩过自己影子的黑影,不觉整个人都已然无法动弹分毫。鬼蝶变作夜恒分身,祭出尘心直接破了安凉真身。安凉整个人倒在地上,捂着胸口;撕心裂肺的吼叫着。陆余看着自安凉周身显现出来,似是要将她整个身体撕扯殆尽的魂灵;问夜恒能否救救她。
夜恒听着靠近的脚步声,施法隐去了自己同陆余的踪迹。“过往种种早已过眼云烟,你想让我救谁?我提醒过你,让你小心别被蛊惑;可你怎偏生记不住。”
陆余解释道:“可她不过才五岁,为何便要遭受这些。”
夜恒看着心生悲悯的陆余只是毫不留情的回击道:“你以为是个人便就天生好命,能逃得过人间疾苦。稚童懵懂,无人相护;你又盼她一生平安。你觉得可能嘛,毕竟他们连好坏;善恶都还分不清。我冥界比她年岁尚小,因世间诸多因而早夭的稚童;尚在襁褓或未成形便连冥界的门都没踏出的孩子你可知又有多少。如果可以,你以为本帝不想救;想看他们早早入冥界。可有时,本帝也无能为力。”
陆余只是弱弱回了一句帝君说的是,这世间也太多事又岂是我们能左右的。推开门的尔沁看着宛如失控的野兽朝她扑来撕咬起自己的人,一个反身将她压在身下跨坐在她身上一刀扎进了她心口,她看着还想反抗的人也施法压制下了她眉宇间滋生的黑气。
尔沁将昏厥过去的人再度绑好,锁好门离开了。陆余问夜恒为何外面之人,似乎听不见;也看不见这座屋子。夜恒告诉陆余那是因为尔沁她将这座屋子用术法单独圈了出来,所以不懂术法之人;是看不见;也听不见这座屋子中发生的一切的。
陆余又问夜恒她以人饲这.......,陆余终是没有将后面四个字说出口。夜恒却直接道出了陆余未说完之言道:“你是想说她她何以要以人饲这非人之物。”陆余应声回了一句是。夜恒只让陆余拭目以待便是。
那天夜里,尔沁押着两个百姓再度踏进了屋子。安凉落脚于地的同时,于她周身显现的碎片;也一片一片割去了百姓之肉。安凉施法吸食掉两人魂灵同血肉后,也舔去嘴边血渍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明日就是血月了,我希望你当真想清楚了。”
尔沁回着自然,便先走了。恢复正常的安凉,看着那堆血肉模糊的白骨腐肉;也将方才之物全都吐了出来。过后,安凉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哭着。“女儿别怕,等到明日之后;你也能平安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