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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本是同根生

安尔醒悟忏悔道:“我愿听凭帝君处置。”

夜恒让她先起来同她道:“功德皆无,业果缠身。你若当真要还,可知便是抽魂灭身;断骨扒皮。还有,某些痴望姑娘还是别想了;毕竟我冥界从无活死人肉白骨的本事。”

安尔还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之后,夜恒命人将安尔带去了噬人冢。于陆余不过弹指一瞬的三百年,于安尔却是日夜不息的蚀肉去骨之痛。等到三百年过,在见鬼差时安尔已周身缠满了染血的绷带;身上没了一块好皮。

后三百年,赤刀火炼;淬其一身骨;更至镜灵灭绝。可与此同时,善恶颠倒;安凉终堕了魔。“我无错,又凭何要因你而灭。阿姐,我想活;我想活着。”

安尔让安凉莫走其路后,便也让她走了。安凉望着几乎难维持人形,已然真正千疮百孔的人;也离开了此地。可安凉还未出冥界,便被鬼差拦在半路交起了手。鬼差败于安凉之手的同时,安凉看着飞来的尘心;再度复生的鬼差;也捂着断臂跪在了地上。“拜见冥帝。”

尘心变作鬼蝶重回了夜恒之手,夜恒施法治好安凉的手让她起来回话便是。安凉看着白骨生筋的手,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冥帝同阿姐说无复生之法是骗她的。为什么?”

夜恒只是反问安凉若本帝全了你们的私心,那惨死于你们之手的无辜者又算什么?姑娘,你心无大义;又想本帝成全你的孝心;当真不觉可笑。安凉握紧双手,藏起眼底不甘道:“可此罪不该祸及于我,我只求冥帝准我离开。”

夜恒只道:“姑娘,两生镜为我所铸;你以为你的那些秘密能瞒过本帝。”

“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夜恒收起尘心,赤手空拳同安凉交起了手,可即便如此安凉仍败在了夜恒手上。安凉咬牙,不认命同夜恒道:“总有一日自己会赢过他,离开这里的。”

夜恒道;“若我没这一身功法,未必能赢。毕竟,你的拳脚功夫;的确比我厉害。我也可以准你离开,毕竟六百年该消的债也都消了。只是安凉,我要你同我立个誓。心不可乱,杀孽不可造。不然,此身永消;永囚镜中;不得善终。

安凉一口应下,拜谢过夜恒离开了冥界。可就在陆余准备去追时,却被夜恒喊住了。陆余转过头看着喊住自己的人,一脸诧异道:”帝君,如何能见我。”

夜恒没有回答陆余,只是告诉他只剩半日了。他还是抓紧些的好,否则楚沧澜那边怕是要出事。陆余看着化作黑雾消失不见的夜恒,也再度回到了那座酒居。可白日的酒居同夜晚的酒居完全是人间同炼狱的割裂之所。

白日还活生生的百姓,入夜便做了她的刀下鬼。而环伺她的鬼魅越多,安凉周身滋长的修为同戾气也变多了几分。那日血月当空,酒居之内黑气冲天。安凉宛如失了心智,难掩痛苦冲向了人潮涌动的街市。百姓们欲逃,却成了无用功。

安凉看着不断死于自己之手之人,也变得更为兴奋了起来。可就在安凉周身被白光包围的一瞬,那个于光中显出真容的女子也手握镜片刺入了单膝跪地;掌中握剑;额前碎发摇曳于风;脸上沾着百姓之血的安凉心口。

安凉忍痛,眼圈泛红;眸中泛泪质问她为何要这样,难道她当真不怕死。鲜血顺着镜片缓缓落于地面,绽开出了一朵逐渐变大的红花。安尔不觉疼,左手抚上安凉之脸道:“只要我的安凉能放下屠刀,黄泉奈何;地狱罗刹;阿姐都会陪着你的。”

安凉不甘,歇斯底里吼道我恨你的一瞬;自她周身化作血红色利刃的能量波;也摧毁了整个幻境。陆余看着裂开的地面,也坠入到了燃起地心火的黑暗中。

此时长剑破空,及时赶来的人也接住陆余;将她带出了乾坤幻境。思渊看着吐血昏厥之人,也搀扶着她去了厢房。梦中,陆余在回浮梦地;见到了独坐酒居的安尔。安尔邀她落座,问她既知全貌;为何还要归来。陆余放下杯中酒言语道:“可惜不如另一人酿的好喝。还有你难道不好奇当初冥帝改变主意放你离开的原因。”

安尔只是一脸无所谓道:”那公子到是说说缘由为何?”

陆余道:“先不说缘由,单说姑娘用浮梦引我入往昔;探前尘;说好听是为你解惑。可实际,怕是另有所图吧。还有,两生镜虽可照人心;辨黑白。却也能本未倒置,令人丧失理智。故安尔,你让我看见的怕只是想让我看见的;而非全部真相吧。”

安尔离座起身朝陆余而去抵着桌子望向她道:”那不知公子所说的真相又是什么?”

陆余望向安尔轻摇折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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