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赞誉了,小女笑起来并不好看。还有擅闯他人宅邸,公子不怕被人发现。”我话音落下的一瞬,穿雪而来的飞刃也刺向了自己的眼睛。他看着太过镇静的我,收回飞刃踏梅迎雪缓缓走到我跟前问道:“你这是当真一心求死,还是真的不怕。”
我浅笑吟吟,平静开口道:“我看不见,还有你说死嘛。刚进那座囚笼时想过,可十年我都撑过来了;又为何要在此时放弃。你呢,何以要杀我灭口。”
男子走上前伸手抓住轮椅把手,将穆卿禁锢在自己方寸之地;一字一句道:“北王府的命案是我所为,那些传言也是我找人散播出去的。因为我要你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男子松开手退后大喊杀人了的同时,也一刀刺进了自己胸口。我看着融冬的血,更为殷红的梅花。只是冷如这寒冬的雪,不疾不徐踩着脚下血拔出了他胸口之刃。
赶到的一群人看着周身长满鳞片,且头上生着龙角;有着一双红蓝异瞳;拿着带血之刃;站在尸体旁嘴角含笑的自己也惊恐的退避三舍大喊道怪物;怪物杀人了。
父亲震怒命人将我再度押回了阁楼。之后,父亲本想如法炮制;息事宁人。奈何风波不止,百姓整日于郡王府门口闹事。宫中也派来了除妖驱邪的道士,说是皇上有命要诛杀于我。
于是,他们将我交了出去。祭台之上,一百八十刀。我看清了人心凉薄,也弃了那本就不属于我的亲情。惊雷劈落断我绳索的一瞬,那群方才还威风凛凛的道士也被我的护体真气打落到了祭台之上。
百姓们见此更为恶毒的咒骂我,让我去死。拿腐烂之物同石子,砸的我头破血流。我望着躲藏于人群中,对我失望透顶;无脸面对的两人。也蹲下身拿起沾着自己血的刀刃,起身握紧刀柄断了自己龙角;剜了一身龙鳞。
连皮带肉,亲手割去之痛;明明是疼的。可我无泪无感,平静的割完最后一片鳞片;扔去手中刀走下祭台;穿过人潮;走在那条红绸铺路又不知该归去何处的路上。
生死未卜的一月里,父亲同母亲衣不解带;不眠不休轮流照看了我一月。一月后,我苏醒那日看着跪在我跟前声泪俱下忏悔的娘亲。只是不为所动开口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本不该轻易损毁。是女儿不孝,对不起二老才是。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将你们的女儿还你们了。”
文柔听着字字诛心的扎心之言,黯然神伤;留下一句你好生休息;便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去了。痊愈后,他们带我回了重新修葺过的阁楼。里面摆满了各式胭脂水粉,四季所需的锦衣华服;价值不菲的金银首饰。可我一把火,将这些烧了个干净。
于是爹爹重新给了我一座别苑,娘亲再度为我购置了更为昂贵;且价值连城的绫罗绸缎;胭脂水粉同首饰金器。之后,当我再度前去街市时;看着照常过着生活的百姓。也不禁怀疑,一个月前的那场变故不过我自己的一场噩梦。
可三日后,当我看见那个戴着麒麟面具;出现于我眼前;屠我满门之人再度对我说出那句我还是笑起来好看的话语时;才知那并非我的一场梦。
陆鱼看着自醒来后,便一言不发的人;也默默关好门退了出去。收拾好行囊的简云叩响书房门问萧辞能否进来。萧辞请简云进屋,再次问她想好了。简云回禀道:“自然,王爷你日后也多加珍重。还有我叔父年事已高,要是可以我希望你能准他此后不涉朝廷事。”
“我会的。对了这玉镯乃是娘亲的遗物,但留于我也无用;给你吧。还有云京永远都是你的家,你随时可以回来。”
简云收好玉镯,同萧辞保证自己定会回来的。萧辞送简云至城门口,看着等候于此的人道:“怎的阁下这是打算趁本王势单力薄,先下手为强不成。”
付沉道:“王爷多虑了,我只是来接人的。还有两日后,本殿在此恭候阁下一决胜负。还有,不是只有你懂得未雨绸缪的。你的人本殿还你,至于你安顿在西山的百姓;本殿要是当真想动他们;早就下手了。”
萧辞拱手作揖道:“那我在此谢过殿下手下留情了,只是殿下千辛万苦来此跑一趟应当另有所图吧。”
付沉沉思一会儿道:“图你身旁的女子要是算的,阁下也可以如此认为。至于其他,我无可奉告。”
简云似笑非笑望向付沉道:“殿下,你知道嘛;我这个人呢什么都好。唯独有一点不好,那便是开不得玩笑。所以,得罪了。”
付沉还没反应过来简云之意,便被脱缰的马带跑了。萧辞看着去追的一群人,同简云再度话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