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回了山庄。“你保重,要是有事记得定要传信回来;那我先走了。”
简云看着走远的萧辞亦如初见轻唤了他一声阿哥。萧辞挥手同简云道着别,头也不回的走了。简云看着走远的人,也管自己回了城。另一边同逍遥泛舟江上的暖悠,看着两岸绵延不绝;宛如生命磅礴不息的红枫问逍遥何以明明已入深冬;可此地仍就秋色未退。
逍遥道玄机就在山中后,自停泊的的船上下来的两人也前往了山林。可越靠近山林,地动山摇的情况便更为严重了起来。暖悠听着不时穿透耳膜的声音,只觉头晕目眩;心乱不已。逍遥扶暖悠坐下让她先调息一下,随即开口道:“山神,我二人此来并无恶意;只为与你清算一些该了的人间债。”
身穿一袭红枫为图样所制直裾的少年,出现于两人跟前;望向逍遥道:“阁下说要同我清算人间债,可你可知这人间债应何而来。”
逍遥告诉山神自己愿意洗耳恭听。山神随即讲述起了自己的前尘。“昔年梧桐镇曾有数不清的参天大树,能挡巨石风沙。可后来,他们为了发家致富;一点一点收回了神的馈赠。此后,梧桐镇变作了黄沙漫天的黄土城。但三年后,随着一个孩子的出生;梧桐镇再度恢复了曾经的绿意盎然。只是好景不长,人的贪心终究如同疯长的洪水猛兽;淹没了生的希望。他们一边砍伐树木,一边如神一样供奉少年;希望他能让山林永远葱茏。少年则明白,自己已然时日无多。可是他们不甘心,自己的财路便就这样断绝。于是,他们如同昔年挖空整座山林一样。将少年当作山林的养分,活埋在了林中。我的爹娘因伤心过度,自此一病不起。我为了报仇,便在他们途径的山路上开设了一座茶寮;让他们变作了昔年被他们亲手所伐的树木。”
逍遥听罢只是道:“阁下与他们可算作两清,可于他们的家人呢。你可知他们的家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断寻着自己亲人的下落。所以,我有一个对阁下百利而无一害的法子;阁下可愿听听。”
山神让他讲便是。逍遥提议可让百姓重新建造一座山神庙;庙中供奉其亲人牌位已做超度。这样一来百姓得以心愿了去,你也能借着香火提升修为;不是一举两得嘛。山神随即放走禁锢于此百年的魂魄,让他们去同自己的亲人做了最后的道别。逍遥将带来的信交予山神,便背着暖悠下了山。
山神认出信上笔迹出自自己娘亲之手后,立刻打开信看了起来。吾儿,原谅阿娘直到现在才将此信送到你手上。其实,阿娘一直都知道你是神赐给我的礼物。总有一日,要归去的。
但娘亲也总想你在身边时,能护着你岁岁安好。可娘亲无用,护不得你周全。我也知道,自我同你爹爹病后;你便一直守着我们。但爹娘终究无法陪你走完人生路的,所以此后你怕是要辛苦些;自己行人间路了。
那泪渲染于纸间的瞬间,山神也再度消失在了林中。复生后,我因不放心爹娘;便附身于院中槐树一直看护着爹娘。也是那时我才发现原来爹娘的白发早藏于青丝间,岁月早已攀上他们的脸庞;拂去了他们的少年芳华。
之后,冬去春来的三年里。我暗中化作不同的人前来帮衬他们,照料他们。直到三年后,爹娘一同故去。可故去前娘亲拉着我的手对我言做娘的怎会认不出自己的儿子,便撒手人寰了。
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他们一直都知道。暖悠看着红枫褪尽,染上白头雪的山林问逍遥何以那少年的双亲不亲自将此信交予他;而是要你代劳。
逍遥道:“因为父母之爱子,是盼着他们安好;而不是忧愁缠身。更何况要是当时他们便将此信给他,他于人间的羁绊怕是会更深。”
暖悠了然,问起了逍遥下一站的目的地。逍遥答道北辽后,两人买上两匹快马赶去了北辽。先行来到北辽的三人看着盘踞于空巡逻中的黑影,同突然出现将他们困于法阵中的白幡;也合力同它们交起了手。
水沫同炎陵负责吸引火力,景年则挥剑劈向了白幡。可白幡上纂写下的符文,将景年的攻击分毫不差还了回来。水沫同炎陵看着虽能斩杀,可再度分裂后更为强大的黑影也明白成为盘中餐的怕是他们自己。
景年激发魔灵之力,一拳落下破阵而出时;三人目之所及是望不到头的墓地同摆放在他们跟前的上百口棺材。景年一掌将棺材板打飞,确认并无异样后;上前查看的炎陵却只见里面空无一物。之后,三人打开余下的棺材所见如是。
景年让炎陵同水沫先去城中查探一下后,自己留下搜寻起了其他线索。景年掀去棺材中的白布,终于在棺材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