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航看着消失不见的镣铐,瘸着一条腿步履蹒跚走到门口推开那扇门的霎那;看着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的北辽;触景伤情道真好啊。沧澜坐于竹亭摆弄着棋子时,看着登门拜访的人手上动作稍停将棋子扔回棋盒道:“陛下不在宫中处理政事,来我这作甚。”
萧绝坐下拿出黑棋下于棋盘上道:“来寻皇叔叙叙旧,并有一事不解想问问皇叔。何以你的心上人都走了,你还未走。”
沧澜落子棋盘道:“那陛下当初下令开凿寒山的理由又是什么?”
萧绝把玩着手中棋,边分析局势边道:“不过就是好奇那埋骨地,怨气不消之所;是如何变成云京命脉的。只是可惜,朕还是不懂。不知皇叔,可知其因。”
沧澜看着眼前死局,扔掉手中未下之棋起身道:“皇家事,本君怎会知。还有我日月楼,不欢迎不速之客。陛下,还是请回吧。”
萧绝看着欲走之人,出手朝沧澜一掌打去的瞬间;沧澜却于他眼前消失了。“阁下在寻本君嘛。”萧绝看着出现于屋顶之人也施法飞出了毒针。沧澜手拉二胡将毒针击落,问萧绝难道还要藏于一副不属于自己的皮囊之下;为非作歹。
萧绝一拳使出朱雀掠空,告诉沧澜这便是他的本相。沧澜看着冥顽不灵的人,再度拉动二胡以冰兽制服了朱雀。萧绝出剑朝沧澜杀将而去的霎那,沧澜看着再熟悉不过的一招一式;于空以二胡制出屏障道:“你们还真是祖传的阴险卑鄙,外加不要脸。”
萧绝被此话激怒一招破釜沉舟,毁去了日月楼大半;沧澜于尘埃中站定;擦起了嘴角未干的鲜血。萧绝回以轻蔑的笑容,使出了万生灭。沧澜只是收回二胡,气定神闲站在原地。眼中波澜不惊,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
这一瞬不安恐惧形同一条蜿蜒而上的毒蛇,让萧绝有一刻不觉全身都无法动弹。可在他确定沧澜同日月楼彻底化为尘埃的瞬间,也终于放下悬着的心;松了一口气。“你们还真是一样的狂妄自大,有勇无谋。”随着那个响起的声音,恢复法相真身的沧澜再度出现在了同样恢复本体的仇欢眼前。
仇欢看着复归的人随手飞出环绕周身的经文,将沧澜困在了其中。沧澜看着飞于眼前的经文,回荡于耳畔的声音;单手握拳碎了经文。纸屑飞扬的瞬间,仇欢施咒结印;四分五裂的纸屑重新变回了完好无损缠上沧澜四肢的纸片人。
沧澜没有急着反击,只是看着仇欢祭出焚灼刺向了自己。他痛苦不堪,口中渗出暗红色的鲜血;抬眸望向仇欢问她为何千年了;他们仍是不肯放过他们。仇欢为防有诈,贯穿沧澜的心脏;同时废去他的元丹道:“自然是因为你们不该成为威胁上佛的存在。”
沧澜嗤笑吐出口中淤血道:“你以为居于万佛殿,被万民供奉者皆可被称之为佛。”
仇欢看着于纸张化作的绳索间流动的金光,痊愈的沧澜;自己被一掌毁去的现身不敢置信道:“怎么可能,明明我有龙骨在身;你何以能伤我。”
沧澜施法取回她盗走的那副龙骨将其捏碎道:“卿卿的龙骨,我怎会让他人夺了去。更何况,是放在云京这个仇人环伺之地。”
仇欢质问沧澜他此话是何意?让他把话说清楚。沧澜告诉仇欢自然是因为龙骨镇压邪祟之说,本就是假的。不然你以为寒山,何以怨念不消至今。你偷偷暗中盗走龙骨,又让明景年去破坏寒山封印;我何以置之不理。另外须弥境里唯我才是不败。至于你,不过我掌中蝼蚁。”
仇欢看着浮现于苍穹的法印,恢复如初的日月楼;从院外传来的欢声笑语双手握拳道:“所以这便是你在她离开前,未挑明真相的原因。楚沧澜,你还真是老奸巨猾。不过你认为我未动她的原因是什么?你以为你将她送去西北便就安全了。楚沧澜,这一次我就不信你还能救她。”
沧澜双手紧握,离开了日月楼。城楼上,身穿大氅独自站于雪中的萧绝看着来人道:“皇叔这是来同自己辞行的。”
沧澜一拳招呼上去骂道:“你为何不早说,一体两魂稍一不慎;就是死。”
”让皇叔担忧了。”萧绝拱手作揖接着道,“可当年除去此身我何来一物。能自九幽而归,偿此身夙愿;阿绝已无遗憾了。”
沧澜又气又恼,又忍下所有怒火道:“此长命天灯,便当临别礼送给陛下吧。此后,望陛下多珍重。”
“皇叔,能否最后再求你一事;不要让皇弟知晓真相。”
沧澜应下萧绝所求,离开了云京。萧绝立于寒风冬雪,身后微光笼于云层之间。离去之际,独留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