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禀告。
崔毅听到王祎也来了顿时坐不住了,站起来,盯着被宣召直至走进来的王祎。
眼神中满是挑衅。
王祎不屑一顾,上前行礼后才缓缓道来。
“禀陛下,今日崔金应当轮值,却迟到半天,来了营中报到后便不知所踪。如今被其他禁军抓到,说是调戏了,调戏了越将军的女儿。”
后面半句,说得极为恳切。
坐着的朝阳瞬间拍案而起。
“你说什么!?”
朝阳年纪不大,还未变声,听起来是那么稚嫩,毫无威慑力。
原本高高在上的崔毅也惊了,连忙辩解,“你说什么胡话!”
王祎瞥了一眼崔毅,“崔相国也在这儿啊,正好,崔金公子已被抓住,等候皇上发落。越小姐之事,事关越国公,我也已经将此事禀告,想必国公爷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崔毅这才有些慌乱了。
而朝阳听到国公爷即将到来,却定了定神,收了戾气。
如果说崔毅,作为一国之相,一手遮天,把玩朝政,朝阳对他无可奈何只能言听计从。
为了打消崔毅的猜忌,表面上装的玩世不恭,年少无知,在暗地发展自己的势力,缓慢成长。
但对比柱国公,越铭寒,一国将军,执掌全国三分之二的兵权,对崔毅向来是冷眼相待。
也是因为越铭寒,才守护住了这岌岌可危的晋国。
当初朝阳的父皇,只有一个姐姐常宁。
继位时,年轻稚嫩,子嗣匮乏。
好不容易有了朝阳后,却遭到几个敌国的联合围攻。
左右夹击,腹背受敌,只能将兵力半数交到了越铭寒手中。
让他去对抗南面陈国,而朝阳父皇则是御驾亲征,对战西北齐国。
只是齐国联合邻国魏国,一起施压,根本力不从心,苦战许久后还是战死沙场。
而那时朝阳才两岁。
朝阳的母后在那之后,没熬多久,也跟着去了。
只剩下幼小的朝阳,孤立无援。
好在长公主常宁在安德皇后的央求下,终身未嫁,留在皇宫一直照料着朝阳。
否则,朝阳可能早已魂归故去。
只不过,年幼如他,登上皇位也坐的不安稳。
常宁不得已摄政,引起不小轰动。
为首的那些老古板明知道皇嗣稀少,说什么也不肯女人摄政。
只有当时的前任相国和还是尚书的崔毅力排众议,才缓和下来。
前任相国年迈,有心无力。辞官后,向常宁推举了崔毅继承他的位置。
只可惜崔毅野心越来越大,连常宁也控制不住,而自己因为多思多劳,疾病缠身,药石无医,最终撒手离去,满腹遗憾。
朝堂之上,再没有人能够抗衡的崔毅,愈发猖狂,把持朝政,为他崔家谋权谋事。
现在朝廷中大半的人都是他的人,能为朝阳说的上的话,寥寥无几。
那时候十六七岁的朝阳想到西北还有个手握重兵的越铭寒。
几次三番的打压试探都没有让崔毅罢休。但一直碍于前线战事吃紧,不敢妄动。
终于在一次大捷,齐国退兵之后,下旨召回了都城。
越铭寒与陈国苦战三年,好不容易打败陈国之后,赶往西北,已经丢失不少城池。
幸而越铭寒精通兵法,杀伐果决,率领一众将士视死如归,孤军奋战,这一战就是八年。
守住最后的底线,与另外两国打持久战。
耗到齐魏后撤,隔岸而观。
但越铭寒知道,他们只是缓兵之计,休养生息之后,还有再来的。
为了避免连绵不绝的战事,和国内动荡不平的朝政。
越铭寒接到圣旨后,不得不带领全家回到都城。
只不过刚回来,自家最宠爱的女儿见到皇帝后就动了春心。
连他也只能摇头,只能随她去,愿意留在皇宫就留在皇宫。
反正料想也没人敢动他女儿。
可今日却有人来报说越襄在皇宫中与人打斗,落入湖中。
这才马不停蹄的赶来。
见到皇帝,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恼怒。
但更关心的还是自己女儿,连忙质问起王祎,“王统领,到底怎么回事!是谁想要害我闺女,是谁想要害我越家!”
越铭寒是个武人,常年征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