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越沉,十岁随我上战场,十一岁便打败了百夫长,十四岁领兵参战,十七岁就能独自擒获敌军首将头颅。 ”
越铭寒说着说着放肆起来,王祎给他递了几个眼神,都没能阻止。
越说越来劲,听得朝阳也有些不耐烦。
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听到外面传来的一阵熟悉的咳嗽和虚浮的脚步,才顿了顿,收了声音。
王祎见到越铭寒终于闭嘴,心里松了口气。瞧见门口缓步进来的姑娘,朝越铭寒躬身谢过,又朝皇上行了一礼才转身离开,加强起了巡逻。
“阿襄,身子如何了?”越铭寒见到越襄的那一刻,脸上的狠厉再无影子,堆着笑,迎了过去。
倒是越襄来了脾气,甩了甩手,“爹,你刚才逾越了。”
转头对上面色铁青的朝阳,欠了欠身,“陛下请勿怪罪,我爹粗人一个,谈不上朝政之事,今天之事,多谢陛下关怀,告辞。”
未等朝阳多说,拉着一脸茫然的越铭寒离了宫。
走出老远,朝阳才在李公公的提醒下,回过神来。
“陛下,越小姐,怕不是知晓什么了吧?”
朝阳眉头双眸微动,漆黑的眸子依旧看不出半点波澜。
淡淡的说了一句,“不会的。”
便接着开始处理起了朝政。
马车上,越襄冷着脸,从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混沌,可听到宫女来报,就猜到了前因后果。
这是让小皇帝给当做筏子给利用了。
从她赖在宫廷开始,就开始谋划这事了。
只不过她和崔金今日的打斗,成了个导火索而已。
即使没有今天,早晚也会有一天在小皇帝的引诱下对上崔金,让崔相国对上越铭寒。
变相的警告崔相,现在,并不只他一个人做主。
让他们两个人。
越狠越好。
隔山观火,一石二鸟。
心中冷哼一声,也没太当个事。
毕竟她也从她娘口中知道了小皇帝的不容易。
前有狼后有虎的。
越襄在马车里面盘算着最近的事,越铭寒在外头的马上,时不时的回头望一望。
心里嘀咕,这丫头不是一向护着小皇帝的吗?
怎么今日突然改了性子。
不借机对崔毅那厮打压打压,反而还教训起他来,说他逾越了。
罢了罢了,本来对那小皇帝也没什么好感。
瘦骨嶙峋,全然没有一个十六七岁少年郎的英气。
回到国公府,越襄就抱着阿娘亲热起来。
庄妍摸了摸越襄的头,“怎么了,这几天在皇宫里面有没有被欺负?”
越铭寒想要插嘴,被越襄眼神瞪了回去。当下住了嘴,去教训儿子武功去了。
然后才摇摇头,“娘,你说小皇帝一个人在皇宫里,是怎么活下来的啊?明枪暗箭,四面埋伏。”
庄妍笑了笑,柔情似水,面上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可惜。
“一个人,只要想活,怎么都能活下去,哪怕再难,他也会想办法活下去。
身在帝王之家,非他所愿。可坐在那个位置上,便得受着那份苦。高处不胜寒,孤独是帝王的常态。”
越襄叹了口气,所以活该自己被算计呗。
因为越家已经在风头上了,所以也和小皇帝一样。
谁让她家是唯一能和崔毅抗衡的呢。
越襄一连好几天就没再去皇宫,也没问一句和小皇帝的事。
安安心心的跟着越沉那个冷脸怪去了军营。
在营中,她大大小小也是个小将军呢。
虽然多数都是看在她哥和她爹的面子上,可她也已经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倒是宫城之中,小皇帝有些着急上火。
回想起那天越襄的冷脸,赶忙让李公公从库房中挑拣了不少新奇首饰,还带着太医去了越家。
“陛下?”
“你...你就说担心那日落湖之后担心感染风寒了,也替朕和越国公倒个不是,是朕没有照顾好越小姐。”
李公公嘿嘿一笑,高兴的带着东西,松快的去了国公府。
只不过吃了个闭门羹,收了东西,没见着人。
灰头土脸的回了宫,“陛下,奴才没能见到越小姐,听府上的人说是越小姐跟着越公子去了军营了。”
朝阳脸色不佳,心中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