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宝昌，你削他去，撤他大嘴巴子。”

“大爷，你不用打我，打也白打，就你们这样子，我接人家回来干啥呀？让你们给欺负死呀，别怪我当儿子的不说人话，你们干的那是人事儿啊？”

“建国，你好好说话。”宝昌还是想抖一抖自己的威严。

“不去，我不去，谁爱去谁去。”说完看也没看屋里人就出门了，直接回队里。

看建国也硬气起来，宝昌老头和老伴儿包括桂兰都有些蒙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一晚上三个人都没咋睡，一直在商量对策，其实就是高王氏和桂兰在商量，宝昌也只是一个不过脑子的实施者。

这个时候高王氏特别想老四桂青，只有桂青点子多，能想她之所想，急她之所急，而桂兰是一切听娘的。

快到天亮的时候，终于确定了一个以退为进的战术：先服个软，答应以后对玉君好，等回来再算账。

宝昌老头又来队里找建国，让他回家。家还是要回的，不回也不行，这就是建国的弱点，说是孝顺，其实是愚腐。

宝昌看建国不想回去，就在生产队的院里骂，真是一副不要脸的样子。

建国真的不想这家丑外扬，也只能是回家。不过建国本着一条：我就不去，你能拿我怎样。他也没有办法和家里决裂，要是他有这个心，当初就去长春当养老女婿去了，也就是逼着家里让个步而已。

到家了，娘像变了个人，一副不常见的笑容挂在脸上。

以鼻子尖为中心，脸上的皱纹形成了若干个套在一起的不规律的闭合图形，有的地方像前山的梯田，有的地方像淌水的屋檐，整体像刚拉下来的牛粪，不好看，不好闻，一张地包天的下巴向上兜着，导致下牙含着上牙，像是一个撮屎的小簸箕放在那里。

建国这段时间挺忙的，春天来了，可建国下不了地，他小肠缓气干不了重活儿。

小赵跟他说，严重了能死人，可现在这个病治不了，只能用东西兜着，要是有钱上大城市，像长春那种地方，做个手术，把那层滋皮儿给缝上，还可以凑合，可也治不了根本，一使劲儿还会出窟窿。

队长胡万义就跟建国商量，不行就在生产队喂马，跟打更的住一个屋，偶尔回回家，也给记全分。

玉君不在，建国也不愿意回家，他把那本画画的书拿到队里，天天除了给马添点草料就是画画，可也少了很多麻烦事儿。

他也想玉君，毕竟是自己媳妇儿，可是他不想去接，没那个脸，就这么撑着。

宝昌来队里找他了，说你娘让你回去。

建国不得不回去。

一进屋，娘依旧阴沉着脸：“建国，你去把玉君接回来，这一走还不回来了，王玉华，赵玉山两口子，都不是好揍。”

看娘的态度还是那么咄咄逼人，建国在心里叹了口气，没理她，就坐在北炕上。

见建国不理他，娘急了：“小建国，跟你说话，你听见了没？你聋啦？”

“我不去，我没脸去。”

“你咋没脸了？她王玉君是老高家的媳妇儿，死也得死在老高家，死了也得埋在老高家的坟茔地里。”

“那行，我把她休了，她就不是老高家媳妇儿了。”

“你，你，高宝昌，你削他去，撤他大嘴巴子。”

“大爷，你不用打我，打也白打，就你们这样子，我接人家回来干啥呀？让你们给欺负死呀，别怪我当儿子的不说人话，你们干的那是人事儿啊？”

“建国，你好好说话。”宝昌还是想抖一抖自己的威严。

“不去，我不去，谁爱去谁去。”说完看也没看屋里人就出门了，直接回队里。

看建国也硬气起来，宝昌老头和老伴儿包括桂兰都有些蒙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一晚上三个人都没咋睡，一直在商量对策，其实就是高王氏和桂兰在商量，宝昌也只是一个不过脑子的实施者。

这个时候高王氏特别想老四桂青，只有桂青点子多，能想她之所想，急她之所急，而桂兰是一切听娘的。

快到天亮的时候，终于确定了一个以退为进的战术：先服个软，答应以后对玉君好，等回来再算账。

宝昌老头又来队里找建国，让他回家。家还是要回的，不回也不行，这就是建国的弱点，说是孝顺，其实是愚腐。

宝昌看建国不想回去，就在生产队的院里骂，真是一副不要脸的样子。

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