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季臻呆呆地碰碰胡琛，“我突然觉得江暄有点好看啊。”

“她本来就挺好看的啊，”胡琛见怪不怪，“以前我们班还有人追过她。”

“啊？谁啊？”

“忘了，不过她没有答应哈哈。”

“为什么不答应？”

“能有什么原因，看不上呗。”

季臻突然有种被泼了一盆冷水的感觉。

“谢谢大家，我的演讲结束了，”江暄从容不迫地走下台，台下再一次响起掌声，季臻踮了踮脚，也跟着大家鼓了掌。

之后，他开始回味起那个笑容。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江暄还蛮漂亮的。

以前都没有注意到，江暄底子应该很好，小脸尖下巴翘鼻梁，配上略带弧度的短发。季臻几乎都能想象到她十几年后在商场踩着高跟叱咤风云的样子。

季臻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词——精明能干。这个词在初中的语文理解里出现过几次，很快就被一群不学无术精虫上脑的人玩坏了，但是这个形容词拿来形容江暄却非常合适。

季臻踢了踢胡琛：“你以前认识江暄吗？”

“我认识她，她估计不认识我，”胡琛耸肩，“我跟你说，你别招惹她。”

“啊？为什么？”

“这女的学过散打。”

“……我不觉得她很专业。”

胡琛思索了一下：“她专不专业我倒是不知道，不过我对她的印象一点都不好。”

“为什么？”

“逼事多啊，”胡琛说，“管这管那啥都管，我们班的纪律分很多都是被她扣掉的。”

“这样的吗？”

“一扣分就要被罗子罚跑操，印象能好吗？”胡琛翻了个白眼。

季臻悻悻往后退。

晚上，他想了想，用qq给江暄发了个消息：“你今天讲的很好啊。”

半晌后，江暄回他：“谢谢”，附赠一个生无可恋的表情包。

“怎么了吗？”

“不要再和我提起那个演讲了啊啊啊啊，翻篇了翻篇了。”江暄要抓狂了，她感觉一股羞耻扑面而来。

“没关系，其实也没人没仔细听。”季臻安慰道。

“……我谢谢您嘞。”

……沉默。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江暄问。

什么事都没有，就是想找你说话。季臻在心里说，却只回复了两个字：“没有。”

“那我要写作业了。”

“好，晚安。”

这样的对话不知道发生几次了。

每次听到江暄说她在写作业时，季臻莫名有种危机感。他难得起身翻开作业，看着作业上密密麻麻的字符，不由得头疼。

……一个字都看不懂，写个鬼啊。

最后，季臻翻掉作业，选择躺回床上玩手机，正当他玩得开心时，忽然瞥见桌子上放着什么不属于他的东西。

季臻仔细一看，是一盒染发剂，他第一反应是阿姨的，但又觉得阿姨的东西不会出现在这个房间里。

难不成是……老爸的？

季臻想到老爸日渐稀少的头发还要为了显年轻染成黑的，就觉得有点好笑。

但应该也不是。

季臻想了很久，他想起来了，是老爸买给自己的。

开学前，他去染了个深色的头发回家，被老爸结结实实揍了一顿。

季臻不服气，于是干脆去染成了阴阳头。

季父看不下去，买了黑色的染发剂决定亲自给他染回来。

但是最近他一直在忙，所以染发的事情搁置了很久。

季臻看着手里这瓶染发剂，陷入沉思。

———

大清早，江暄戴着学生会的红袖章，又一次轮到她和正方形老兄站在学校门口管纪律。

他们要查的是迟到的人，抓住一个报一个班级姓名才让走，早读结束汇总给值周老师。 这份工作非常枯燥且乏味，还要早起，若不是为了优秀干部的奖状，江暄早就甩手不想干了。

正方形老兄和她一起站在侧门，一人打了一个哈欠。

这时一个人影走上了台阶。

“同学等……”“一下”二字还没出口，江暄定睛一看，“季臻？”

季臻穿了校服，还把头发染回了黑色，不仔细看差点没认出来。

“你竟然来上学了？，”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