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当天。

季臻八点多就醒了，他完全睡不着，战战兢兢想着今天该怎么解决。

老天爷啊！让我跳过这一天吧！

季臻哀嚎，但是无济于事，他还是要面对的。

季臻在床上玩了会手机，玩不下去起床洗漱，一开门，阿姨正在准备早饭。她惊讶地看着季臻：“你竟然起这么早？”

阿姨尖锐的声音让季臻听得烦躁，他皱了皱眉头：“是啊。”

“哦，对了阿姨，今天中午我不在家里吃饭。”

季臻说完，一头扎进厕所。

十一点半，厨房里传出饭菜的香味，季臻嗅了嗅，随便找了一件衣服穿上出门。

季臻一路都在想该如何消耗掉多出来的三小时，直到他走到校门口。还没到十二点，但江暄已经站在那里了。

江暄说了，她补习结束回家也要路过学校，所以就干脆在学校集合了。

“生日快乐，”江暄递给季臻一个手提袋，“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生日？”

季臻倒吸一口冷气，他突然想起来，他之前是用生日作为借口的。

靠！怎么忘了这事儿！

那一瞬间季臻脑子里冒出来的成语几乎已经超过了他毕生所学，比如什么“透心凉，心飞扬”……

季臻颤抖着接过手提袋，里面装着一个很小的音响。

“我没有买很贵的东西……”

“就这样挺好的，谢谢谢谢，”季臻冷汗都要滴下来了。

这时，江暄电话响了，她转过身接了个电话。

“晚饭前会回家的”“嗯，好，好的”。

季臻不知所措地立在原地，只好盯着江暄的衣服看。他注意到江暄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运动服和一条深灰色的紧身裤，质感毛毛的，给人一种穿了很多年的感觉，既不美观又不修身。

季臻不喜欢江暄的穿着，像个小老太婆，衬得人完全没有精神。

“你这身衣服不太好看啊，”季臻打量到。

江暄耸耸肩：“初中的衣服了。”

“怪不得……”

季臻想说的是江暄衣品和小学生一样，还是低年级的那种，但是他不敢说出口。

“接下来去哪里，你带我去吧。”

“这……”

季臻看了一眼群，最后的聊天记录停在昨天晚上三点，根本没聊去哪。

“……我，靠。”

江暄凑过来，季臻转头，尴尬地看着江暄。

“有了！”季臻急中生智，“你午饭吃了吗？”

“还没。”

“我请你吃吧！再去给你买套衣服！”

“啊？”

江暄还没反应过来，稀里糊涂被季臻拉进了商场。

———

季臻自认为是个美商不错的人，也许和他花钱学过有关。

学校校服是天空蓝配白色，饱和度刚刚好，颜色很清透，江暄穿着不说多好看，但也没有拉她后腿，但江暄外出这一身，着实令他有点堵得慌。

季臻眼里，自然又清爽的女孩子就是要穿浅色，大概和爱豆就是要染头是一个思路。

他给江暄挑了一条嫩黄色的长裙，江暄拉开试衣间的门，季臻眼睛一亮。

“哇哦，不错哦。”

导购也觉得很好看。

江暄觉得很别扭，她很少穿裙子，这样的衣服根本不适合她。

“这条多少钱？”季臻问。

导购帮他看了一眼吊牌，699。

“这条裙子我们现在有活动，”导购笑眯眯地说，“八折。”

“不行太贵了，”江暄跑到季臻身边，做了一个“stop”的手势，“我受不起。”

“为什么？我觉得还行啊。”

“没有为什么，心里负担太大。”

季臻没办法，只好带她离开商场，因为江暄强烈要求不买衣服。

“这里的衣服都太贵了。”

“哎呀，我买又不是你买，担心什么。”

“我不需要你给我买好吧，”江暄吐槽道，“我就是想自己看看，钱也会我自己出。”

“哎呀你别这样嘛……其实我主要是觉得，你衣品太差了。”

完蛋，一不小心说出了实话。

江暄脸上的表情有点微妙。

“……我平时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