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笼包……”

“撑死你算了！”

江暄撇着嘴，做出不想理他的样子。

季臻笑了笑，带着她继续走下去，在路的尽头，竟然还真被他找着了一家能满足他所有要求的店。

“来小伙子小姑娘，进来看看。”老板憨厚地对他们笑了笑。

季臻和江暄在店内找了个位置坐下，季臻转头就过去点餐，他回来时还拿了一笼包子和一碟咸菜。

“来吃啊！”季臻招呼道，说着还往自己嘴里塞了一个。

江暄眼眶红肿，她没有理他，只是坐在那里；她也没有哭，估计是眼泪流干了。

但不得不承认，闻着店内四溢的香气，她确实有些饿了起来。

“来嘛，吃饱了才有力气哭啊。”季臻把一个醋碟端到她面前，老板又上了两大碗粥。

“江暄来吧。”

“你怎么点两碗？”

“当然是一碗给你咯，”季臻满脸堆笑，“快点，不吃就浪费了。”

此时的江暄又冷又饿，手脚冰凉，还因为哭了太久隐隐有些脱水的症状，她感觉自己嗓子干到快冒烟了，一碗热腾腾的粥放在她面前，不得不说是巨大的诱惑。

在季臻殷切的注视下，江暄拿起了勺子。

见江暄已经愿意小口小口抿，他也就不再打扰她。

豆皮上了、鸡爪也上了，葱肉饼因为卖完了所以作罢。江暄拒绝了季臻多个“再吃一点”的邀请，她就静坐着，两眼放空看着季臻大快朵颐。

此时此刻，她根本没有心情去品尝美食。

季臻一边吃一边时不时看她几眼，他在快吃完时一抹嘴：“你等会儿，我出去一下。”

江暄以为他去找老板结账，结果过了很久他还没回来。江暄等啊等，看着他拎着一个小蛋糕回来了。

“江暄，生日快乐。”季臻擦了擦额前的汗珠。

江暄定睛一看，那是一小块巧克力慕斯。

若不是他提醒，江暄差点忘了今天是自己生日。

“谢……谢谢。”

“哎呀，你跟我说什么谢，”季臻拿出一板蜡烛，“我还买了蜡烛，本来是想问店员单只有没有的，结果她们说只能一板一板卖，那好吧，我只能买一板了……”

江暄看着季臻在小小的切块蛋糕上插了一支蜡烛，并阻止他插上更多的蜡烛。周围人来人往声音嘈杂，季臻也弄不出更多仪式感，于是小声给她唱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你跑调了啦。”江暄破涕为笑。

“哎哟，你就大概听一听吧。”季臻笑得很腼腆。

小小的蛋糕被江暄执意分成两半，看着自己碗里的那一半，江暄感觉有一股酸涩又幸福的滋味涌上心头。

吃完饭后已经将近十点钟了。季臻继续回去骑车。

“你在这等我吧。”季臻看了一眼路况，他需要调个头。

“不，我和你一起去。”江暄拉了拉季臻的衣摆。

季臻跨上车，他继续用江暄的手机导航，不幸的是，江暄的手机在半路彻底没电关机了；幸运的是，季臻已经开到了市区，没有导航也没关系。

晚上十一点多，季臻把江暄送到她家楼下。

“喏，你的书包，”季臻从电瓶车座椅下方拿出了江暄的包。

“你也早点回去吧。”江暄接过书包对他说。

“我现在就回去，”季臻调转车头，“晚安。”

“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

“好！”

季臻走了，江暄抬头看了看清冷的天空，看不见一颗星星，安静而悠远。

这是她的十七岁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