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天，李聪打了一个巨大的哈欠，这个哈欠在真诚的告诉它：亲，你的生物钟还没调回来哦。

李聪本来想打第二个的，但是背后聊天的声音比哈欠更早到来。

“你知道吗？江暄和季臻好像在一起了。”张阳莱对林溪颜说。

李聪的哈欠打到一半没打下去。

“真的假的？”他转过身，大大的眼睛写着大大的疑惑。

“嗯……”张阳莱往左上方一指，“你自己问她。”

李聪循着手指看去，江暄正巧走进了教室。

“新学期快乐。”江暄在李聪旁边的座位上坐下，和大家打了个招呼。

江暄和之前的并没有什么变化，如果硬要说变化，大概有变漂亮？

李聪死盯着江暄看，才发现她涂了淡淡一层口红。

“看啥呢？”江暄突然看向江暄。

“没没没……没什么，”李聪被吓得转过去，但眼睛还停留在江暄身上。

江暄耸肩微微笑了一下，她竟然会这样笑！

李聪又不由得转回头。

江暄竟然开始有女人味了……还是只是错觉呢……

开学伊始，第一件事情就是收作业，和听学校的开学大广播。

因为一个选择题的差距，李聪去讲话而江暄留在教室里听，第一名讲话是十二中的传统，李聪因为讲了太多次话开始搞起了事情，比如在演讲稿里加“大家好，我是高二一班的李聪”“大家好，我还是高二一班的李聪”“大家好，我依然是高二一班的李聪”“大家跟我一起喊，我是高二一班的——对，我是李聪”。

江暄差点被他笑死。

下课后江暄坐在座位上和前后左右聊天，门口的同学向江暄喊了一嗓子。

“江暄！有人找你！”

在聊天的所有人都转过头去看，是季臻。

“江暄，这个还给你。”季臻拿着江暄的笔记本。

江暄跑过去，拿了本子就跑回来，大家的脑袋就跟着江暄的跑动而转动。

“江暄……”张阳莱试探性地问，“你……真和他在一起了？”

“对啊，”江暄承认。

众人惊呼。

“我靠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江暄，你是什么时候被猪拱走了，怎么不告诉妈妈！”

“你和他怎么认识的？”

“快和我们说说……”

“没什么好说的，”江暄的表情并不是那么兴奋，“这不是能拿来当谈资的东西。”

———

季臻表白的那天晚上，他们绕着学校所属的街区走，走了很久很久，绕了一圈又一圈。

双方终于选择敞开心扉去聊一些以前一直在回避的东西。

“那个……”江暄先开口，“痛吗？”

她是指季臻的胸口。

“痛啊，”季臻失魂。

江暄止不住皱眉。

“哟，你这表情是心疼了吗？”季臻抖抖眉毛。

“你好烦呐！”

季臻嘿嘿笑了两声。

“对不起……是我激动了一点……”江暄显得很不好意思。

季臻知道这是很严肃的话题，他也很难找到一个完全合适的角度开口。

“其实我现在很烦恼，”江暄吞吞吐吐，“我……我现在的心理状态不适合进入一段亲密关系，因为我……”

季臻竖起耳朵。

江暄深呼吸一口气，正色道：“季臻，你听我说，其实我对感情是一个很悲观的人。”

“我这个人不适合谈恋爱，有很多很多原因……其中一个很大的原因，你也，也知道了，其他原因也不少，我的性格，我的精力，我的未来……就……我也不知道你看上我什么了，虽然不得不承认这段日子认识你这个人我确实挺开心的，但一想到以后，我就会很焦虑，然后没有勇气面对，如果只是单纯地享受当下，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

江暄顿了顿，总结道。

“一见钟情是很易得的，但稳定的爱情很难维持，你能明白吗？季臻。”

“我懂，”季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所以，我现在其实……”江暄斟酌着，“我很想逃，虽然真逃了也很难受。说句实话，我更喜欢前段时间那种状态，我知道那种状态不会持续太久……”

季臻知道江暄的意思，想要关怀，想要交流，却又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