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俞光是这样的人吗？！”当林溪颜把陆俞光的事告诉了张阳莱后，张阳莱惊呼，“我的妈呀！”

“对啊，”林溪颜见怪不怪，“所以，你还要追他吗？”

林溪颜的语气尽量轻快。张阳莱面露难色，她纠结了一小会儿，马上就释怀了。

“算了吧，反正也追不上，就远远看着也挺好的。”

“这就对了嘛”林溪颜摸摸她的脑袋。

“对了，这几天好像都没见到季臻哎，”张阳莱看向江暄刷题的背影，“江暄，季臻去哪儿了？”

“他去集训了。”江暄很平静地回答她。

“哦这样啊，”张阳莱凑上去，“你不会寂寞吗？”

江暄没有转头，也没有回答她。

“张阳莱，你陪我去一下厕所吧。”林溪颜突然拉住张阳莱的胳膊。

“可是快上课了啊……”

“那就快点吧！”

林溪颜把张阳莱拽出教室，顺便回头看了一眼江暄，她仍然在心无旁骛地写作业，手上的笔有规律地摇动。

她俩走后，江暄放下笔，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作业，陷入无谓的放空之中。

季臻离开学校两周，江暄已经梦到他不下五六次。

江暄快疯了。

———

季臻在画室里彻底被点开了艺术天赋，才过了两周，就已经可以把结构人头临摹得有模有样了。

要知道他可是从削铅笔开始学的。

素描老师在教室里绕了一圈，寻找范画，走到季臻附近，就拿起季臻的板子，和两三个一起放到前面的投影上。

“这几张画是这节课比较不错的……”

每当这时，季臻浑身舒爽。

“你画的好好啊。”季臻左边的女生小鸟羡慕道，“比我强多了。”

“哎呀，也没什么啦。”季臻嘴角的笑快藏不住了。

小鸟是七中人，季臻就有一搭没一搭和她聊七中，也算八卦一下。

他们聊了很多东西，比如校长，比如那些风云人物，还聊到了叶童，季臻没说他是叶童的前男友，于是他第一次从完全不相干的人口中听到关于叶童的评价。

“叶童是不是在厕所流产的那个？我知道她，全校都快知道了吧，感觉长得还可以，就是这也太不自爱了。”

“听说她是单亲家庭，家里也不怎么管她……”

“哎呀，都是借口罢了，下海的还要和客人说自己家境贫穷呢，没脑子就没脑子，哪有那么多理由。”

季臻点点头，这话倒是犀利又精准。

他现在越来越觉得，长大后能决定自己行为的，只有自己。

“啊，什么时候放假啊！”小鸟在座位上伸了个懒腰，“不是说好一个月放两次的吗？四月应该有一次的吧。”

“我们四月待了两周都不到吧……”季臻算了算，“我去问过小吴姐，四月我们不放假，五月中旬会放。”

“那就是还要待两个星期吗？！”小鸟揉太阳穴，“我想回学校了啊！”

“我靠，竟然还有人放假是想回学校的，”季臻震惊，“放假就要出去嗨好吗！”

“你懂啥啊！我要回去看我男朋友！”

“你长这样都有男朋友？！”

“你他妈——”

小鸟拿保温杯往季臻头上敲了一下：“你们这种单身狗懂什么！”

季臻刚想张嘴反驳，却又闭上了嘴，顺着小鸟的话说下去。

“反正你现在见不到他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

又梦到季臻了。

早上八点，江暄从床上坐起来，看了一眼手机日历，今天是五月九号，星期天，季臻去集训的第三周。

之前江暄每三四天梦到他一次，之后变成了两三天，最近几乎是每一天，梦的内容无非是聊天吃饭上下学，和吵架前没有什么差别。

但江暄为此已经几近崩溃，她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这样疯狂地想季臻，而且还是用这种她摆脱不掉的方式，根植脑海。

江暄给林溪颜发了个消息：“你有空吗？我找你有点事。”

直到中午十一点，林溪颜才回她。

“我今天都空，你要来我家吗？”

江暄到林溪颜家时，看见张阳莱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江暄以为自己看错了，擦擦眼睛：“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