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夏日的燥热已经悄悄袭来，江暄换上了夏装，是江母给她新买的，上身一件纯色t恤，下身一条白色百褶裙。

江暄撑着伞站在商场对面的绿荫下，她实在不知道为什么老妈要给自己买一套四百多的衣服，当时她听见这个价格只想揉太阳穴。

“暄暄！”季臻姗姗来迟，从远处给江暄打招呼。

“你好慢。”

“哎哟，我妈叫我去看着维修工修下水管道。”季臻擦擦汗，这个商场就在他妈家附近，“我也帮不上忙，完全不知道叫我看着的意义在哪里。”

“你家也这样啊，”江暄恍然大悟，她倒是能理解季臻妈妈的行为，江母在请人到家里修东西时也要在门口摆几双男鞋，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显得家里有男主人从而避免危险。

“走吧。”江暄牵上季臻的手，把伞也分他一半，两人一起走进商场。

“你的新衣服吗？很好看哎，”季臻打量道，“感觉面料也很好。”

“四百块一套能不好看吗？”江暄哼了两声，“要我买根本不需要这么贵。”

“尤其是短裙，特好看。”

“不要目光往下移！”

“这个月你学了点什么东西啊。”江暄问，他们在一家奶茶店坐下。

季臻上次放假时正值工作日，两人只能匆匆见个面聊聊天，这次终于碰上了周末，可以出来逛一逛街，一起看个电影。

这也许……算是约会？

“唔，画素描头像啊，还有色彩静物，用水粉画的那种，还有就是速写，你知道速写吗？就是拿炭笔在十几分钟内快速画一个人。”

江暄静静地听着。

“我们还经历了一次月考，”季臻很兴奋，“你猜我考了第几名？”

“第几？”

“画室三百人，我第一百九。”

“那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吗？！”江暄差点呛到。

“但是我是我们班第一哎姐姐！”季臻激动了，“零基础班第一！我拿了五百奖学金！”

“真的假的？”江暄惊了，“你这个奖金拿的优秀班那些人不会不服吗？”

江暄听季臻讲过，他们画室有一个优秀班和五个基础班，优秀班的绝大多数都是学了很久美术的，水平也明显更高。

“我不管，反正我拿了，”季臻开心到摇摆。

“等一下，”江暄陷入思考，“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在学校也是班里前几？”

“是啊。”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还真是标准的鸡头。

“学校里之前也月考了，”江暄用吸管搅了搅奶茶。

“你考得怎么样？”季臻问江暄。

“你猜，”江暄抖抖眉毛，看起来很愉悦。

“我猜你年级第一了？”

“对。”

和季臻和好后，季臻又不在学校，江暄每天都在疯狂学习，终于以二十分的差距甩开李聪拿到年级第一。

那天晚上，江母特地烧了条鱼庆祝。

“学校里有发生什么事吗？”季臻喝着奶茶，随口一问。

这番话一出口，江暄兴奋的眉眼突然凝重了下来。

“有，”江暄淡淡地说，“殷雪差点没了。”

季臻一口奶茶喷出来。

“不会吧？！”季臻吓了一跳，“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这个月。”

“我的妈啊……你……不害怕吗？”

“老实说，心有余悸。”

“你心有余悸？发生了什么？你在现场？”季臻说话都带点结巴。

“在，要不是未成年不能献血，我还差点给她抽了两管子血，”江暄深呼吸以平复心情。

“我的天哪，”季臻说，“到底怎么了？”

“你还记不记得张阳莱。”

“记得。”

“这件事情要从她开始说起。”

———

时间回到一个月前。

“我什么时候能有甜甜的恋爱啊！”张阳莱看完一部后怒吼，“万年老王八江暄都有了我还没有！”

“谁他妈是万年老王八！”江暄万分想吐槽这个称呼。

“你和季臻真的很像哎，”张阳莱嘟嘟囔囔，“连文案我都想好了，就叫武德充沛学霸少女x吊儿郎当柔情浪子。”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江暄汗颜，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