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但是她没有挑明。

“陆俞光那个贱人，”殷雪愤恨地说，“现在我变成了这个样子，他竟然还一副和他无关的样子，我真的恨死他了！凭什么我就要遭受流产的折磨，他就什么事都没有！只要我还在一天，他绝对别让我看到又和谁谈了恋爱！”

“如果我是你，”江暄托着腮，“我可能也会和你做出同样的选择。”

江暄看着殷雪，她也说不清楚这是共情还是什么。

对于殷雪伤害其他女孩子的行为，江暄丝毫不怀疑是她的错，但是她同时也觉得，其实殷雪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像一只半兽人，稀里糊涂间就堕落到了地狱，连带着其他人一起成为受害者。

这不意味着别人更加清醒，只是殷雪运气还要差一些而已。

但殷雪接下来的话，出乎了江暄的意料。

“你千万不要理解我，”殷雪说，“你不要变得和我一样。”

不要变得和我一样。

这句话仿佛透着寒气。

江暄张嘴想说些什么，结果到最后，也只是吐出一个字。

“好。”

———

“殷雪还喜欢过我？”季臻看起来很惊喜。

江暄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季臻见状，赶紧换一个话题：“所以她最后跟你说孩子是谁的了吗？”

江暄想了想，她杯中的奶茶已经被她一饮而尽，只剩下吸不上来的底料：“她没跟我说，但是学校里有种说法是，孩子是‘客人’的。”

“什么客人？”季臻五官扭在一起，当他反应过来后，眼睛越睁越大。

“这、这也太……”

“我一开始觉得是那些人在造谣，但是秦轩和我说，他们班女生早就在流传她在做那种方面的交易……”江暄看一眼季臻，“和你前女友一样。”

“不，还是不太一样的。”季臻被这些人吓出一身冷汗。

“殷雪还经常给陆俞光大额打赏，”江暄的表情很沉重，“据说一晚上能打几千上万，陆俞光也照收不误，殷雪家里哪里有这么多钱供她挥霍？他们怀疑她在外面有什么兼职，其实多少有点道理。”

季臻拨了下头发，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毕竟十二中，也只是一所和职校一线之隔的学校而已。

这样的故事，未来依旧会在十二中以不同的形式出现。

“殷雪好像要休学了，她现在的精神状况和身体状况都不适合上学，”江暄说，“陆俞光也要走了，这个学期上完他就走。”

“他和你说的？”

“张阳莱说的，他要去当练习生了。”

“这样的人真的能好好当偶像吗？”

“我不知道，估计不能。”江暄耸了耸肩。

季臻看着江暄：“那这一个月就没什么好事发生吗？”

江暄思考片刻：“也有。”

“什么？”

“殷雪跳楼以后，张阳莱受了很大的刺激，”江暄说，“我们一直在给她做心理疏导。”

“嗯。”

“我们是指我、林溪颜，和我搭档，你见过的，秦轩。”

“然后呢？”

“张阳莱和秦轩越走越近了。”

“我靠，真的假的。”

“反正我是这么觉得的，”江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家伙想要的爱情可能快来了。”

“那，希望她幸福？”

“嗯。”

季臻看了一眼手机：“走吧，电影要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