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不是死了吗,亲朋好友要来送啊,小女婿也来了,二位爷没钱也得送老家啊,也来了。正赶巧,今天马荪回家。马荪并未直接回家,差手下去买些礼品什么的,告诉他们地址,自己却先行。他进了布衣铺,专卖那种特别破的,自己这身就收起来放包袱里,他就准备穿的破衣烂衫回家。
他是什么意思呢,他出来的时候,家里有钱的不得了。几年没有回去,自己穿的这么破,看看他们是否还认自己。他却不知道,他是装的,现在他原来的家里是真困难。他走在街上,有街坊认出他来。
“你可是马家老四马荪呐!”一位老人家说道。
“这样子,你都认识吗?”
“你小时候,我可是看着你长起来的呢。别说你这般模样了,就是背身一过我都知道。不过,你怎么落魄成这样了,来去我家喝口水吧。”
“刘伯,晚辈还有事情,晚些再叙旧吧。”马荪说完,就撒筏子就溜了。
“都落魄成这样了,还能有什么事情啊,说实话也好久没看见他了呢。”老人家看着他的背影说道。
马荪终于走到故地,回到家来,却听见的是一声声哀嚎。他打听一番,才得知父亲很早就死了,现在棺材里的是他的母亲。马荪顿时痛哭流涕,双腿跪拜棺材,他越哭越大声,越哭越伤心。
“这是怎么回事啊,叫花子不去讨饭,怎么来令堂哭叫啊,莫不是他们新的一种要钱手段?”街坊发出疑问。马荪的声音越来越大,本家以为他是闹事的就过来询问。马老虽然在这只有俩个儿子一个闺女,但他还有本家兄弟侄子帮忙,人也不少。
“你是哪家人啊,你哭个什么劲啊!”马老三说道。本家里他排行老三,故叫马老三。
“就是,叫花子就该去讨饭,来令堂凑什么热闹。”马老五说道。
马荪起身,怒目相视骂道:“你们就是这么孝顺老家的,三年送走俩,你们可真有能耐!”本家还以为他就是一个闹事的叫花子,便要驱赶他,小女婿却认出他来。“慢。”他示意他们停下又对马荪说,“你可是小少爷马荪?”
“马荪?”街坊四邻都觉得这名字耳熟,可不嘛,这不就是老马家小儿子嘛,不过怎么混成这样了。他又走到母亲灵前大跪:“孩儿不孝啊,应当早日带您享福,不该让你留在家中吃苦啊。”大少奶奶见他这么说就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太太走了都怨我们吗!”马荪起身怒喊:“你们四个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吗!”本家叔伯本要来打圆场,却被马荪一手推开。
小女婿三女儿对视一眼,二人都觉得,父母养这个儿子没有白养。马乔开始数落马荪:“你这小子,多年不回来,一回来就大闹令堂,怕不是得了什么疯病。”索超乌进显得不合群,为什么呢,他们身上带了很多礼物。马荪对大家说道:“我若是不回来,都不知道这家被你败成这样。我真是傻,还以为家境富奢,却是穷困潦倒,家不成家。”马荪扭头就走,二人跟在后面。本家就驱赶看热闹的,而这件事还没完。
“都混成这样子了,架子倒不小。”大少奶奶嫌弃的说。
“可不是这样,你看他的随从,可拎了不少东西,他以为是喜却是丧。”二爷说道。
“看他随从穿着打扮可是讲究人,想必他也差不了,会不会是······”二少奶奶说道。
“你是说,他故意扮成的乞丐!”大爷情绪激动的说道。为什么呢,如果老四有钱,还账这件事还有谱啊。马三女和乔女婿就去找马荪,将前后事情经过告知马荪,马荪气不打一处来。债主实在逼得紧,两家被迫典房当地,灵堂那间,做完事也卖了,但是钱还远远还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