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遗憾。不过是多或少，忘得掉或忘不掉的区分了。”

看到云知节一脸歉意的样子，沈青伶补充：“女子亦可做不同寻常的事。我不介意，你也不用再怀。”

“沈小姐洒脱，云某自愧不如。”

此事了后，他们关系好了很多。他们能对酒当歌，互说理想；能坐在月下，赞叹“月色朦胧”；能把一些小事说出，引得对方哈哈大笑。

沈青伶，是个极好的倾听者。这点毋庸置疑。

他们关系的转机是在某次下朝后，别的大臣询问他有没有中意的妻子。

第一时间，云知节就想到了沈青伶。

云知节在沈青伶不知道的情况下向沈太傅求娶她。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沈太傅乐得亲上加亲，当即同意。

可沈青伶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如今云知节也要为这份特殊付出额外的东西。

在这天之后，沈青伶独自一人来找他问他能不能取消聘礼。云知节还记得那天沈青伶的样子。

沈青伶一身淡雅，外出时简简单单披了件大氅。

“你怎么来了？”云知节欣喜地问。

“听说你向父亲求娶我，是吗？”沈青伶气压比平常更低，可某个乐在其中的傻子看不懂。

云知节脸上腾起热意：“嗯。”

沈青伶祈求：“能不能取消？”

云知节顿觉晴天霹雳：“为什么？”

“我不想被困在后院中……”沈青伶低下头。

“不想，亦不愿。”她声音坚定。

“父亲说我肯定要嫁人的，你是个非常不错的人，嫁给你可以过得很幸福。可这些都不是我的选择。你能给我一个选择的机会吗？”她带着祈求还有一丝决绝。

“沈小姐不必担心，嫁给我后不会让你失去自由的。我会每天抽出时间陪你。在娶你后，云知节发誓，一生只爱你一人，绝不纳妾。云知节避开沈青伶想要的答案。

“这样啊？”后来，沈青伶失落地回府。

站在旁边的云知节好像醒悟，伸出手企图抓住她，却发现自己好像被什么限制住，只能绝望地看着沈青伶一步步走远，直到沈青伶的背影消失在他面前。

下一刻，梦境破碎。睡着的云知节无意中流下两行清泪，嘴里嘟囔着“不要，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