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也不会再叫她协理六宫了。
午后皇后果然带着宝鹃去了养心殿。
“皇上,臣妾已经查清了。”
底下是宝鹃瑟瑟发抖的跪着。皇后催促道:“皇上面前,还不快说。”
宝鹃伏在地上五体投地,不敢动作,慌忙张口道:“回皇上皇后的话。奴婢叫宝鹃,是文常在宫里的洒扫宫女。宫里刚刚发了时疫之时,华妃娘娘身边的周宁海拿了一套茶具来给奴婢,说是让奴婢想办法放到富察贵人房里。”
“富察贵人房里守得严,奴婢没办法,只能找了个机会换到了富察贵人身边的桑儿屋子里。奴婢一时糊涂,还请皇上皇后饶命啊!”
皇帝脸色阴沉:“你不过是文常在宫里一个洒扫宫女,怎么华妃身边的人找到了你办这件事?”
宝鹃道:“这……是,是去年的六月间我们小主随圣驾到圆明园避暑时,华妃身边的周宁海找到奴婢,给了奴婢不少金银,叫奴婢注意文常在房里的事,那是奴婢还是小主身边的二等宫女,奴婢一时糊涂,便接了银子应下来了。只是奴婢行事不稳,翻找东西时叫小主发现了,这才贬了奴婢做洒扫宫女的。”
皇帝一时没有说话。皇后道:“也就是说,你从去年开始就是华妃的人了?华妃可有指使你对文常在做什么?”
宝鹃求饶道:“不曾啊皇后娘娘,奴婢刚被收买了就被常在贬到院子里洒扫了并没有害常在。娘娘饶了奴婢吧娘娘。”
皇后一挥手,后头江福海上来把宝鹃堵了嘴带下去了。皇后对皇帝道:
“臣妾查过了,华妃宫里是宫中第一例染病的,华妃当日就把那宫人挪出去,用过的东西也当就拿出去烧了,只是……确实有一套茶具,记录的册子上一直对不上。”
皇帝道:“去把周宁海叫来。”
苏培盛忙领命下去,到了翊坤宫。周宁海正在翊坤宫门口守着,见苏培盛过来,忙上去行礼道:
“呦,苏公公怎么这时候来了,可是皇上有什么话吩咐。”
苏培盛道:“皇上叫我来请周公公到养心殿去一趟。”
周宁海心中一跳,赔笑道:“这……还请苏公公明示。”
苏培盛道:“皇上有些话要问你,杂家也不想扰了华妃娘娘清净,若是无事,公公走一趟养心殿也就回来了,若是有事,此时扰了华妃娘娘若闹起来,未免难看。公公说呢?”
周宁海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只是他手上的事情不少,此时也未免心虚,便也没有进去跟华妃禀报,就在外面跟着苏培盛走了,到了养心殿跪在殿中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