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竹息，去请皇后来。”

竹息领命下去。

太后少有摆长辈的谱要见皇后的时候，皇后得了信，来的很快，心中也有些猜测。甄嬛的事情一出，就叫她过去。太后向来心思缜密，叫她看出些什么也正常，总归是没有证据的事情，这事就是齐妃做的，不会有变化。

“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

太后端着一碗枣茶，似乎是有些烫，她慢慢的喝着。

等一碗茶见了底，她放下碗看向皇后道：“怎么不起来？”

皇后礼端的稳稳的，不见一丝晃动，低头笑道：“臣妾既为皇后自然要为底下的姐妹做表率，礼仪上不敢疏忽。太后虽然是臣妾的长辈，臣妾也不敢放肆。”

太后冷笑道：“你竟也有不敢的时候？你以为你做的事情都十分高明，旁人都瞎了眼看不出不成？”

皇后话音中带了一丝忐忑：“皇额娘说什么，儿臣听不明白。”

太后道：“这后宫中你也算是手眼通天了，想必知道哀家叫你来之前，皇帝前脚才走。你倒是想想，皇帝为什么来见哀家，又同哀家说了些什么？”

皇后静默片刻：“皇上刚去过承乾宫，想来是同皇额娘说莞妃和七阿哥的事。”

太后见她一门心思装傻，也懒得再说：“皇帝说了，再过一年出了孝期，便追封弘晖为太子。”

皇后嚯地抬起头。

太后道：“皇帝知道你心里始终没有从弘晖去的那个晚上走出来，富察贵人发烧，生下身带残疾的阿哥，莞妃当初几次受害一度见红，齐妃怎么被你玩弄在股掌之中，还有当初芳贵人欣常在的孩子……只要你觉得心有安慰愿意住手，从此皇帝的孩子都能平安长大，这些皇帝都打算既往不咎。若是你执迷不悟……”

皇后后背缓缓沁出汗来。

太后眼神如炬，烤地她心慌：“若你执迷不悟，先帝的皇后死过三任，皇帝如今病逝一任皇后，也算不得什么。”

皇后倏然抬头望去，太后逆着光的脸透着全然的冷意。她知道，这也是皇帝的意思。

乌拉那拉氏氏族庞大，太后是要保住乌拉那拉氏的荣耀，可并不是只有她一人可以为后，就像当初的嫡姐……她没了，自己就上位了。

皇后跪在地上，流下泪来：“臣妾，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