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刀柄直接横在了流民的脖颈上,人狠话不多地命令道:“放手。”
梅三是谁?
连杀突厥骑兵都不眨眼的狠人!桥河县的流民哪里惹得起。
此刻被重刀一逼,那人顿时腿肚子打颤,连忙缩了手,“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英雄饶命!英雄饶命!”
“这是我徒儿的马,她想给谁就给谁,其余人莫要伸手,否则——”
他伸手一送,“蹭”地一下,大刀从刀鞘里露出半截雪亮冰寒的刀锋,映着他那一双寒凉的眸子,令人莫敢逼视。
桥河县不少人都吓得瘫了下去。
别说他们,就连望山县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了,毕竟他们也不知道傅月是否乐意将战马送给他们。
与此同时,人们也震惊于这一句“徒儿”。
猎人竟然认了傅月当徒弟!?
傅月也有些震惊,不过她震惊的是梅三竟然肯帮她到这种地步。
不得不说,被人护着的感觉真的很爽。
还有她师父真是酷毙了!
她这个大腿简直抱得太对了!
她连忙操纵意念进流浪狗救助站里泡了一袋甜茶,为了不让自己显眼,还特意换成了原身随身携带的水囊装茶,弄好后立即疾步走到梅三身侧,双手奉上递给他,“那个,师父,请喝茶。”
梅三挑眉。
“拜师茶。”傅月笑眯眯地应道,“条件所限,师父将就一下?”
梅三看了她一眼,然后伸手接过水囊。
傅月立马顺势跪下,“咚咚咚”地就叩了三个响头,大声喊道:“徒儿傅月拜见师父!”
梅三望了望手里的水囊,又看了看笑吟吟的傅月,冷峻的面孔这才露出一分笑意,随后解开木塞,仰头痛快地将水囊里的水喝了。
只是……
这水怎么是甜的?还带有一丝茶味。
他略微一顿,就瞧见傅月冲他狡黠眨眼,“怎么样,甜的,好喝吗?”
傅月还记得昨晚他问自己要糖的情形,很明显,她这位师父是个面冷心热的,而且估计私下是个爱吃甜的。
果然,被徒弟看穿,梅三立即扳起脸,也不喝了,只冷冷地讲道:“起来吧。”
“哦。”傅月连忙起身,偷偷看他。
只听梅三警示众人道:“从今往后,她就是我徒弟,如果你们谁敢欺负她——”
他一个眼神扫去,话里的威胁不言而喻。
“不敢不敢!”
众人连忙摆手。
笑话,这片绿洲上敢得罪谁也不敢得罪猎人和产妇这两个杀神啊!
“我以后也是有人罩着的了。”傅月忍不住小声嘀咕,有些欢欣。
梅三何等耳力,偏头看了她一眼,随后讲道:“为师先走,待会儿你把事情处理完就过来找我。”
“等等,师父,马儿!”傅月立即将刚才被梅三降服的那匹马的缰绳还给他。
猎人也没有拒绝,翻身上马,只留下一句“走了”,就潇洒离开。
“师父慢走!”傅月连忙挥手,目送他离开。
等等,他是不是把水囊也一起带走了?
傅月不禁笑了起来,没想到她师父居然口嫌体正直,回头再给他弄点儿甜食孝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