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刚知道要配型的时候,我的心里是激动不已的。
原来我也可以治好,也可以活着,这是我对生的权利的呼唤。
天哪,我可以康复,
可以陪着陈俊一起渡过那些个岁月,
也可以不用做冰冷的尸体。
尸体,是吧,谁想做尸体呢?冷的,臭的,硬的。我是个可爱又美丽的姑娘,不甘死亡,努力活着。
大部分动力是陈俊,是爱,是暖,是希望。
我很激动,挂完水后,我吃了四粒布洛芬。
陈俊问我,“小言,你干嘛吃这么多感冒药呢?”
我说,“感冒马上好,马上配型,我想快点。”
“美依旧在,美的美好,美的自然。”我说着。
我一直唱歌,唱到九点,到了医院睡觉时间,护士提醒我可以睡觉了。
“ok。”我说。
可是我还在唱,陈俊在一旁鼓掌。
唱到十一点钟,我发现窗外都是人。
不是僵尸,是病友们在告诫我不要唱歌,影响大家休息了,让我睡觉了。
都是人,都是人。
我停止了歌唱,然后听歌到十二点才入睡的。
第二天,六点十五分左右吧!我起的早早的,把睡梦中的陈俊喊醒了。
“宝宝,快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我说。
陈俊懒散的推了下我,迫不得已的起来了。
哈哈,幸运快乐的一天啊!
陈俊吃了一个包子,然后轻轻拍了我的头。
是要进手术室的节奏了。这样的节奏貌似过于懒散,又过于合拍。
这时候唱个死亡的序曲的也合拍的吗?死神在悄悄来临。而所有的人却浑然不知。
一个护士走过来,递给我衣服说到,“江言,你的手术衣。穿上做手术哦,你紧不紧张呢?”
“还好吧。”我说,“就有点忐忑不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成手术。”
“三小时左右吧!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会打麻药了。打完麻药就睡去了,这个过程即科学又自然。”护士姐姐说。
我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进了卫生间换好衣服。
怀着一份不安,我躺在病床上,很快的,被推进了手术室。
我不知道这一刻是什么样的心情组成。是重生,是恐惧,还是等待脱胎换骨,打造一个全新的江小言。
微笑,快乐,温暖,健康,充满幽默感和善意。
所以,我进了手术室,忘记了因为。
手术灯打开,然后,我紧紧握住床的把干,一点点用100bpm的速度,用手指在滑动。
那种手指的舞姿,是美丽的表演,天,下一秒会怎么样子呢?不知道啊!用这样的姿态倒数。
很快,医生就给我打麻药了。
我抓住医生的手,干嘛干嘛干嘛,睡着了。
全程不到两分钟。
医生在紧张给我做配型手术,江小言安静安逸又痛苦的沉睡着。医生擦着汗,努力的在做手术。
那是生命的期盼吧!
嗯,生的希望啊!
手术室外的陈俊说好淡定着的,但着实不淡定。
等待,等待,等待。。。。
握着江小言的手机,一遍遍的读江小言的心情,真的好担心。
手术室的灯亮着,亮了好久,陈俊不禁流下了眼泪。
“我的江小言,手术一定要成功。”陈俊默念。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