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型手术在进行的,江小言在沉睡,而一旁的陈俊很等待,呼吸中都存在着等待的声音。
小言,一定成功,小言,一定成功。每次的奢望,每次的残存,每次的念想,似乎和时间挂上勾时,是急切的呼吸声。
陈俊在想着,想到小言生病的痛苦,沉默中都是担心的味道,也是极度心疼的味道。
嗯,小言一定成功。
陈俊想着,想着。
江妈妈给陈俊递上一瓶水。陈俊喝着,然后把瓶子拽在手里。
等待,等待,等待。
然后心里想着手术室里的手术。
慢慢的用自己的力气,一点一点的把瓶子捏扁,捏碎。
只见,他那廋弱用冒着青筋的手,在自我折磨着。
然后,缓缓的倚着墙,想着想着,打起了瞌睡。
好久,好久,久到相当于陈俊活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差不多是一会儿吧。陈俊的感觉。
实际上是六个小时那么多,也那么长。
手术室灯熄灭了。
江小言手术成功,出来了。
陈俊尾随着被推出来的我...
我进隔离室隔离,他在门外守着。
这是很爱了吧!至少证明这个男人很心疼我,不是吗?
差不多睡了两个小时,我麻药醒了。
想找陈俊,护士说,“江言,不可以哦!你要隔离个十四天,安全渡过了,才能和外面的人交流哦。”
“嗯!知道了,可以吧。但真的会很难受哦。”我撅着嘴。
“是等待,好漫长的等待。”我说。
“是很漫长,但只要心里是热着的,足以打破安静。挑动自己的心弦。”护士姐姐说。
“嗯,是的吧!护士姐姐,那我等。”我点了点头。
我拿着手机给陈俊发短信,“亲爱的,我醒了。你在干嘛呢?”
“想你。”陈俊写到。
“那是我多想呢?”我好奇的问。
“嗯,想了很久。可能手术的时候,想了一个世纪,甚至一千年一万年哦。”陈俊写到。
“那多枯燥,多无趣。那为什么会这么久呢?”我问到。
“很在意 很担心。所以持续了这么久。”陈俊写到。
“很在意,很担心?”我问。
“是的。”陈俊写到。
“那谢谢你这么担心,这么在意我哦。”我写到。
“谢谢你爱我的男人。”我写到。
“不客气哦。美女么么哒。”陈俊写到。
“么么哒。”我写到。
“嗯。”陈俊写到。
“萌萌哒,去睡觉吧。”我命令到。
“知道啦,遵命。”陈俊答到。
他睡得着吗?我在想。是不是很担心我,在意我。我不平安出来,他睡的着吗?这个傻子。
我不知道怎么办?好想关心他一下。
现在是晚上八点。
于是,我设计了一个十点的闹钟,好提醒他睡觉。
我在猜,再猜。猜他一定睡不着,也睡不好。
不是吗?
玩游戏,玩游戏。。。。
吼吼,平静着,吃完了抗癌药。那药,是护士事先给我的。
我是平静着的,一个人。然后,随时等着有人来的样子。
哦,我的天哪,阿门,等待漫长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