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投影下的场景无比壮观,她伫立在血池中心,仰望天穹中心的景象。
巨大的场馆内,全息影像正在诉说着mujica世界的月夜疾走。
oblivionis将双手捂紧胸口,她此刻似乎苦痛万分。
是啊,所有力量的来源均是付出等量或是更多的代价。
那么oblivionis,所谓的代价究竟是什么?
能重塑这腐朽溃烂世界的力量,代价是什么......
......
忽然间,黑洞中聚集飞射出十三根从天贯地的瘦长血色之矛,自上而下齐齐贯穿oblivionis的身体。
这些血色之矛由这数百年里所有充满怨念的亡灵魂魄所凝聚而成。
此刻oblivionis的躯体与灵魂承受着这一切。血色之矛从她那单薄的背后贯穿,生生刺穿她的胸口与紧紧捂住胸口的双手之后插入大地。虽然只是全息投影,血矛的贯穿场景却非常逼真,极具力量感与压迫感。而oblivionis也顺势垂膝,重重跪倒在舞台中心。
咚!
只见她的膝盖与钢化玻璃舞台的表面相撞,随之发出那样沉闷生硬的碰撞声响,令灯心中一颤。
她浑身浴血,跪倒在地,双手相叠,血矛将她的脊背心脏与双手手心串联,像为世人所犯罪行虔诚忏悔的天使。
可是浴血的堕天使。
并非赎罪,而是嘲笑?
她浑身剧烈颤抖着,沾满黑血的罗马服饰逐渐崩解,她被血污沾染的素白躯体半隐半现。
舞台化妆很细致,想到了这一层,因此并非裸身。
环境声首次响起旁白,似乎是应求提前录了oblivionis的声音。
在旁白的回忆中,之前五场舞台剧的剧情走马灯般晃过,让在场的新观众也能明白剧情的大致全貌。
灯在这段oblivionis独白的回忆之初,似乎望见了曾经那个骄傲的小祥,理想主义的小祥,向自己伸出橄榄枝的小祥,在阳光下的钢琴上自由弹奏歌唱的小祥。
她的确是爱着音乐的,那种爱,如深潭。那时候的小祥,是可以诉说的天之骄子,她将自己远高于同龄人的音乐造诣与见解与朋友分享。
这是灯逐渐感受到的。初遇的日子里,小祥就像最初的那个踌躇满志的吟游诗人,那时候吟游诗人还不是吟游诗人,他还是那位天真烂漫心怀抱负的年轻贵族,那位勇敢善良的奥古斯都后裔。他想要与世人分享自己的理想与抱负,他对未来满心期待。
灯渐渐明白了,祥子要对自己诉说些什么。幸亏发送了那条消息,幸亏自己勇敢了一回,幸亏今天来了。
此刻她这样想着。
灯继续欣赏着祥子呕心沥血创作的作品,回顾着oblivionis的前世今生,就好像回顾祥子的小半生。
然而好景不长,变故如脱轨列车疾驰着朝路边无辜的oblivionis袭来。西罗马帝国正经历频繁的政变与内战,以及高卢与哥特的入侵。oblivionis在战火中失去了原有的身份,随后他便加入流浪者的队列,过着漂泊不定的生活。他的学识与责任感令他记录下沿途的民间疾苦。
oblivionis在此期间曾数次尝试跻身西罗马的上层,在努力之下,他最终取得了伊庇鲁斯行省总督之位。正当他以为能一展宏图收复被哥特占领的失地时,却是遭到手下的暗算与出卖,在战斗中被哥特人埋伏并且俘获。
高卢皇帝波斯图穆斯欣赏oblivionis的才华,便用黄金从哥特人手里买下oblivionis。波斯图穆斯希望oblivionis能成为自己麾下的谋士,遭到了oblivionis的严词拒绝。波斯图穆斯一怒之下,便将oblivionis发配至高卢边境,令其行苦役。
在苦役途中,oblivionis为同行的奴隶们讲述古罗马的建城故事。
阿尔巴国国王努米托被他的兄弟阿穆利乌斯暗算驱逐出境,努米托唯一的女儿雷娅·西尔维娅被阿穆利乌斯任命为贞女以防她诞下子孙为努米托复仇,因为贞女是禁止生育的。但雷娅·西尔维娅依旧违背禁令,与战神马尔斯相爱并且诞下一对双胞胎。他们被藏在台伯河畔,一只母狼将兄弟二人哺育。稍长大后,兄弟二人被牧羊人夫妇发现并收留养大。
兄弟二人一直致力于组织民间部队反抗阿穆利乌斯。在一次战事失利,瑞摩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