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跟他睡到一起去了?!
穆舒言懊恼的锤自己脑袋。
时墨廷微微蹙眉,抓住她自残的手:“昨晚的事,想起来了?”
“昨晚……”穆舒言回忆:“我记得你来接我,然后我们就去乐巢酒吧喝酒。”
“同事们都来敬酒,我喝了两种不同的酒,有些醉了,去洗手间洗脸,苏棠还帮我拿水,再之后……”
她皱着眉头思索半天,才不敢确信的说:“我好像掉进鱼缸里了,还有条鱼一直用尾巴抽我。”
时墨廷险些被她气炸,什么缸啊鱼的:“笨猪,你被人下药了!”
说着,抬了抬下巴,指向屏幕。
视频里,她放浪的撕扯着自己衣服,肌肤泛着不自然的红色。
“啊!别放了,快关掉!”穆舒言捂着脸,羞愤欲死。
看着她快要滴血的耳尖,时墨廷唇角勾笑,将行车记录仪关掉,并且删除视频。
耳边没了羞人的声音,穆舒言才放下手,露出嫣红的双颊。
“你刚说,我是被下药了,可我没得罪过任何人!”穆舒言想不通。
“自己听吧。”时墨廷调出一段录音,是常青昨晚发来的,苏棠和那个艾滋病男人的对话。
【“都安排好了,进来吧。”
“嘿嘿嘿,自从我得艾滋病,都好久没碰女人了。”
“她今晚绝对让你爽个够。”】
听着温婉的御姐音,穆舒言震惊的无以复加:“这是……苏棠?”
时墨廷恨铁不成钢道:“你还真是蠢得厉害,把一个想害你的人当做朋友……”
“等等……艾滋?”穆舒言瞳孔骤然紧缩,抱紧自己,脸都白了,绝望的尖叫:“啊——”
这女人怎么动不动就叫唤!
时墨廷耳膜快炸了,连忙解释:“他没碰你,我及时赶到,把你救下来了。”
穆舒言惨白的小脸上挂着两行泪,怔怔的看着他,突然抱着大衣,哇一声哭了:“你干嘛说话说一半,呜……吓死我了。”
时墨廷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安抚的把她发顶揉乱。
要是她真的被那个染了脏病的男人染指,他会恨死自己。
就不该让易潇那个混蛋冒充他。
本想用这种方式打消她的疑虑,没想到易潇那家伙玩心太大,差点酿成大错。
“没事了,别怕。”时墨廷声音轻柔的如同羽毛,飘洒在她耳边,酥痒一片。
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穆舒言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穆舒言目光凝滞,忽然想起什么:“昨晚,你戴套了吗?”
“……”时墨廷怔了一下,没说话。
“没戴!?”
穆舒言从他怀里跳起来,指着他鼻子痛骂:“你这个臭鸭子,恶不恶心啊,每天陪富婆,还在富婆的车里碰我……”
时墨廷气的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骨节被捏的咯咯作响。
他这么多年,只碰过她一个女人,她居然还嫌他脏?
还骂他恶心?
不过现在他戴着面具,身份不能揭穿,还想继续跟她玩下去呢。
忍了。
时墨廷掏出一瓶水,咕咚咕咚,连喉咙里骂人的话一起咽了下去。
穆舒言嫌恶的瞪着他:“服务过那么多富婆,谁知道你有没有病!”
“话说回来,你服务富婆时候也不戴套吗?为什么每次跟我就不戴套啊?”
穆舒言嫌弃的龇牙咧嘴:“咦……你不会是只服务那种六十多岁,已经绝经了的富婆吧?”
时墨廷怒火中烧,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你踏马再叽叽歪歪,我就把你扔到海里喂鱼!”
这蠢女人真是不识好歹。
穆舒言缩了缩脖子,躲在风衣下不敢吱声。
她怎么忘了,这个臭鸭子另一层身份是黑社会。
惹急了他什么都做得出来,糟糕,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