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清晨的冷风侵袭着她身上每一个毛孔,穆舒言揉了揉鼻子,弱弱的问:“小鹰,我的衣服呢?”
“扔了。”
“啊?”穆舒言顿时急了:“干嘛扔我衣服?”
时墨廷面无表情的开车:“撕坏了,所以扔了。”
“那我穿什么?”穆舒言欲哭无泪,她总不能一直这样光着。
“都准备好了,你不用管。”时墨廷淡漠的随口说。
……
加长林肯停在一家药店门口。
时墨廷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
“喂,你去哪?”
他似乎没听到,头也不回的走进药店。
穆舒言光溜溜的身子,瑟缩在黑色风衣下,祈祷他快点回来。
八米长的加长林肯,气派得很,在热闹的市区十分惹眼,不一会就有许多懂车爱车的年轻人围过来。
“哇,这就是加长林肯,我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
“这车也太帅了,拍照拍照!”
穆舒言就坐在副驾驶,一丝不挂,吓得快哭了。
他们应该看不到里面吧?千万别发现她。
五年前她跟鸭鸭一夜旖旎,被骂到不敢出现在人前。
当时尚且只有她自己经历那些痛苦。
可现在,她还有三个孩子,以后别人该怎么看他们。
穆舒言越想越绝望,指尖冰凉的攥住风衣领口。
臭鸭子你快点回来啊!
正想着,一张脸突然趴在车窗上。
一名穿着校服的学生,用双手在眼睛两侧遮光,好奇的往车里看。
“诶?里面好像有人。”
穆舒言抬头,正巧与那名学生来了个对视,她瞬间脸色煞白。
学生移开脸,催促同伴:“快走吧,人家车里有人呢。”
“是吗?”
没想到,更多的脸趴在车窗上,还有人敲了敲车窗。
“大哥,能不能让我看看里面啥样啊?我没见过这么好的车。”
“大哥,让我坐一坐行吗?”
“我想拍照。”
……
人们敲着车门,七嘴八舌的恳求。
“滚!”
时墨廷终于从药店出来,见一堆人围着车敲门,浑身散发着冷气。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止住动作,看向他,见他一脸不悦,大多数人识趣的走了。
几个年轻气盛的人,边走,嘴里还骂骂咧咧:“牛什么牛?有钱了不起啊?臭暴发户……”
时墨廷脸色阴沉的开门上车,将水丢在穆舒言身上,又递给她一枚白色药片。
“吃了它。”
穆舒言没接,疑惑的问:“这是什么?”
“避孕药。”时墨廷不耐烦的解释:“难道你还想再次怀孕流产?”
“不想!”
穆舒言异常坚定,伸头直接从他手上含住药片,抻着脖子干咽下去。
指尖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虽然只有短暂的一瞬间,时墨廷的小兄弟险些昂首。
回过神来,时墨廷帮她拧开水,鬼使神差的喂到她唇边。
“蠢猪,吃药不喝水怎么行?”
他刻意压低声音,掩饰着身体上的异样,听起来带着几分不悦。
“没事的,我能咽下去……”
看着他阴沉的脸色,穆舒言立马止住话头。
从风衣下伸出手,将水接过来,乖乖喝了一口:“谢谢。”
时墨廷满意的开车,中途还打了个电话,似乎在安排什么事。
汽车停在星云酒店的后门,酒店经理在此等候多时,见到时墨廷,连忙弯腰行礼。
“免了,带路。”时墨廷冷声吩咐。
“是。”
时墨廷用风衣将穆舒言裹得严严实实,抱着她走进酒店,直接上了27层总统套房。
五年前,他们睡过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