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舒言其实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
回到时家别墅后,管家说,孩子们已经睡下了。
而且他们并不知道外面的事。
穆舒言再三吩咐:“最近家里不要开电视,所有人必须守口如瓶。”
她已经准备好,跟时建山拼个你死我活。
别墅所有保安守在客厅,精英保镖团队,守在院外树丛中。
从外面看,时家别墅空空荡荡,只有二楼亮着一盏温馨的灯。
她怕时建山不敢出手。
还贴心的让常青开车大摇大摆离开。
准备好一切,剩下的就是等。
……
浴室中雾气缭绕,穆舒言躺在浴缸里,上身缓缓下沉,没入水中。
耳边一片寂静,穆舒言却静不下心来。
她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可她别无选择。
如果是时墨廷,会怎么做?
泡差不多了,穆舒言起身走出浴缸,用浴袍裹住身体。
躺在五米的豪华大床上,穆舒言拿着手机,刷新最新的新闻,常青做事果然利落。
只这么一会儿,新闻已经重新冒出来了,而且没有一条是针对孩子的。
正翻着,手机突然来电话。
是齐姨。
穆舒言心底流过一丝暖意,接通电话。
没等她开口,齐钰就唠叨起来:“小祖宗,你可真不让人省心,我早就跟你说过,离时墨廷远一点,你非但不听,还跟他偷偷闪婚了。”
穆舒言笑着打哈哈:“这不是挺好的,他的财产都属于我,我直接变成首富了。”
“你这样想最好了,我就怕你真的爱上他。”齐钰叹了口气:“时墨廷他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一再强调,穆舒言不由得起了疑心:“怎么了?”
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电话里传来抽泣的声音,穆舒言坐起身,抱着被子催促:“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我已经确定,时墨廷就是害死你父亲的人。”
说到最后,齐钰再也忍不住哽咽起来:“伯祥没有自杀,他是被人推下去的呀!”
脑海里轰的一声炸响,穆舒言傻在原地,拿着手机的指尖微微颤抖。
“不可能,这不可能。”
穆舒言重复着这一句话,红了眼眶:“你有什么证据说他是凶手!”
“当时伯祥集团对面的大楼,有情侣正在自拍,恰好拍到了伯祥坠楼的一幕,当时时墨廷就在他坠楼的位置往下看!”
齐钰语气突然凶狠:“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难道你要继续维护害死你父亲的凶手吗?”
穆舒言不知道电话是什么时候挂断的。
齐钰将照片发给她,已经经过专业人士鉴定,不是p的。
可穆舒言不死心,又去找五年前的新闻。
翻阅所有报道的图片,视频。
试图找到蛛丝马迹。
然而当时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没有一家媒体提前预知。
全网只有父亲坠楼后,身体支离破碎的画面。
穆舒言一张一张看过去,痛苦的记忆同时刺向她,心像是被生生搅碎一样痛。
没有任何线索,无法验证齐姨的话是否属实。
……
第二天一大早,穆舒言顶着猩红的眸子走出房间,眼下是深深的黑眼圈。
她整夜未眠。
孩子们见到她这样,都吓了一跳:“妈咪,你生病了吗?我们陪你去医院。”
穆舒言扯出一抹笑容,调侃道:“你们跟着,我还得照顾你们。”
管家关切道:“太太,我送您去医院。”
穆舒言披上外套,走到别墅门口,看着孩子们还在快乐的吃早餐。
“不用,给我准备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