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舒言茫然看着他。
言烈苦笑了声:“我错过了那场考试,偷偷去参加你的婚礼,你那天穿着温柔漂亮的婚纱,被告知顾明晨没来时,一个人站在台上,大方得体的向宾客道歉。”
“可能你觉得自己那天很狼狈,但我真的觉得你像折翼的天使,那束灯光汇聚在你身上,美得不可方物……我当时就想,等我工作稳定,就追求你。”
“追求我?”
穆舒言歪着脑袋,指着自己:“你是喜欢我吗?”
“嗯。”
言烈笑着看她:“那时候是,是一种把你当做妹妹,想好好守护你的喜欢,只可惜,那天过后你就突然消失了,有关于你的所有,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再加上我家教比较严格,那会儿刚毕业,我爸看出了我的小心思,说什么也不让我去找你。”
“爸爸……”穆舒言眼前突然浮现出父亲的身影,高大而温暖。
蓦地视线开始模糊,她突然抓住言烈的手臂:“你带我去找我爸爸好不好?我想我爸了。”
“对不起,舒言,你爸爸早就……”
言烈顿了顿,跃起一抹笑意,指着天空上的星星:“他在那里看着你呢。”
穆舒言抬头,眯着眼睛找,半晌才道:“我爸买哪颗星球命名权了吗?”
言烈:……
穆舒言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到底哪颗星星是她的。
言烈定定看向她,好一会儿他忽然垂眸,叹了口气,又对着她苦涩一笑:“舒言,谢谢你今天喜欢我,我知道你早就有了心仪的人,也已经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我会祝福你的。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不服输的穆舒言。”
凉风袭来,卷着几缕她的发丝拂起,也缓解了几分酒意。
穆舒言胃里难受的厉害,但是跟言烈聊天也感觉很开心。
视线流转,看到露台入口处站着的高大挺阔身影。
那个凶巴巴的家伙……
她一脸惊恐往言烈身后钻。
时墨廷脸色一黑,直接走过来揽住她的腰,搂到自己怀里,修长手指顺势穿过发丝落在她后背上。
光滑,裸露,且冰凉。
眉头微蹙,时墨廷脱下外套披在她肩头,顺手帮她把长发从领子处掏出来。
肖雪激动的差点哭出来:“时总,对不起,都怪我,我不知道那是酒,早知道我就去要份纯果汁或者白水就好了。”
“你们俩谁挑头喝的?”
他声音突然压低,穆舒言无端打了个颤,求生欲极其强烈,一秒没犹豫,抽出手一指:“是她!”
“是舒言!”
肖雪同时也指向了她,一时间气氛安静。
穆舒言脑袋本来就懵,这会儿又怕得要死:“是她喝的,我什么都没干!你要凶就凶她!跟我没关系。”
不知是谁发出了一记笑音。
“舒言。”肖雪咬着牙,凑到她耳边低声:“这是我们台的甲方爸爸,你给我留条活路行不行?求你了,我给你跪下。”
“他是你爸爸?”
穆舒言五官皱到一起,思索着什么:“不对啊,年龄对不上,你们要不要去做个亲子鉴定?”
时墨廷嘴角抽了抽。
傅太太连忙安抚:“时先生,你别担心,我问过调酒师,不会影响脑子的,带她回去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穆舒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冰凉的指尖在时墨廷胸前探索着,寻觅温度。
然后在众目睽睽下,她的手,顺着时墨廷衬衫两个扣子之间,伸进去了。
嗯,温暖,舒适。
这个小疙瘩是什么,粉刺吗?
她狠狠掐住。
帮你把粉刺挤出来,不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