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声音脆亮。
腿上方的地方一痛,穆舒言愣怔住,木然扭头,这人居然打她?
楼下的佣人都跟着一怔:“我去看看解酒汤。”
马上就闪开了。
时墨廷脚步微顿:“穆舒言,就算你现在意识不清醒,也不准叫其他男人的名字,今晚,我听到一回,收拾你一回。”
穆舒言恍惚了几秒,直接炸毛了,浑身是反骨,挥舞着双臂锤他后背。
边锤边喊言烈的名字。
时墨廷的步伐变快,扛着她打开卧室门。
一阵天旋地转后,穆舒言就被扔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优美的抛物线,甚至能在耳边捕捉到风声。
砰!
身体重重的落下,弹起,再落下。
她趴在了一方软垫上,不疼,但是脑袋里的浆糊却再次翻滚。
五脏六腑都跟着震了一下。
无数的画面涌入脑海,她看到自己在一整面墙都是镜子的舞蹈室练习,爸爸在旁边鼓掌。
他同路过的每个老师说:“那是我闺女,才练三天,就会芭蕾舞了!”
其实她只是刚开始学基础步。
她抱怨生日两个人过无聊,爸爸把她喜欢的明星请来,抱着她唱生日歌。
还叫来许多家里有跟她差不多年龄孩子的生意伙伴,爸爸推着蛋糕出来,在她许完愿望之后,用奶油点脏了她的鼻子。
笑声充斥着她的耳膜。
穆舒言也跟着牵起嘴角
突然画面一转,变成黑白。
大楼下的一滩血泥,看不出是什么,她下意识想要跑过去,却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阻隔。
细看上面写满了谩骂,万人骑,荡妇,玩鸭子。
三个宝宝围在她身边:“妈咪,他们为什么骂你?为什么?”
夏瑶一脸狰狞:“你就是个扫把星,靠近你的人都会倒霉,你这样的人就该早点死!”
姬亭怨毒的怒骂:“你为什么还活着?你为什么不去死?”
……
穆舒言侧脸趴在床上,眼角液体滑落:“为什么?”
“舒言?”
时墨廷在她眼前侧躺,帮她拨开挡住脸的长发,有几缕还缠进嘴里,他耐心的帮她整理好。
指腹轻轻擦拭她的眼角:“告诉我,你想起什么了?”
穆舒言躺在那,脚腕还被绑着,眼珠木然转动,微微一颤,含着的泪滚落下来:“我只想要平淡的生活,为什么这么难呢?”
泪珠正好砸在他指尖,像是灼痛了他。
对着她的眼,时墨廷目光复杂,将她揽到怀里,温声道:“生活平淡,本就是最难的事,许多人都在求而不得,不过舒言,我会为你挡住波澜。”
穆舒言模糊着眸:“你究竟是谁啊?”
此时此刻,虽然认不清他,却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安全感。
“时墨廷。”
“时墨廷?”
她低声重复,脑海里画面突然变得模糊。
“下班前,把天台的灰尘打扫干净,否则我就开除你!如果觉得做不到,现在可以收拾东西,离开时光集团。”
穆舒言身体忽的发抖,时墨廷拥着她发紧:“怎么了?是冷吗?”
说着,起身掀起被子,将她裹住。
“我本来没迟到,是因为你堵住门害我迟到的,你还让我打扫天台灰尘,灰尘怎么可能打扫的完嘛……你不要故意整我好不好?我哪里得罪你了?”
穆舒言胡乱的应着,额头传来无奈笑音:“是因为你把我卖给了三个老女人,小没良心的,那天到最后打雷下雨,不还是我把你抱回去的?”
没听他说什么,画面开始闪回,她每一次遇到危险,鸭鸭都会第一时间出现。
直到最后,她被逼着与一个樱岛男结婚。
来救她的是,时墨廷。
“没错,我就是鸭鸭。”
穆舒言窝在男人胸膛,很想去表达,即便脑袋乱糟糟的,也很想说:“我想说个秘密,说个给时墨廷听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