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舒言隐约记得,自己洗了好几次澡,每次身上有汗,就嚷嚷着不舒服,时墨廷一次次抱着她去浴室。
头发也是他帮着吹干,她舒服了才会乖乖睡去,然后又朦朦胧胧的去啃床头。
别说,她牙口还挺好。
穆舒言的脸不受控制的爆红,脚趾尴尬蜷缩,心底暗骂自己。
你啃它干啥!它招你惹你了?
你是哈士奇吗?
等等……
穆舒言突然想到什么。
视线飘向床头的斑驳,默默数了数……
眼睛登时瞪圆!
不敢置信。
“九,九……”
他疯了吗?
穆舒言气鼓鼓的看向他,正想讨要说法,话哽在喉咙。
灯一开,看的更清晰,时墨廷的嘴有点肿,脸上口红印多的像让糟蹋了一样。
脖子上没什么事,身上比床头还要惨。
抓痕和红痕交织,都快成山水画了!
肩膀纹身被挠破了皮,留下浅粉色的结痂。
这是……
“我挠的?”
穆舒言看了看自己的指甲,修剪的很短,这都能给他挠破。
得使了多大的牛劲?
时墨廷不在意的轻笑:“穆大小姐的画风一向张扬。”
穆舒言尴尬的咧嘴:“你要不要先去洗个脸。”
“你不是说不准我洗吗?”时墨廷嘴角勾起玩味笑容。
穆舒言一捂脸,死去的回忆开始暴击她。
本来眉清目秀,清新俊逸的一大帅哥,被她搞成这个样子。
造孽啊!
不过为什么他看起来比她还精神,没累着吗?
“时墨廷,你还好吧?是不是有点腰酸……哎?!”
时墨廷忽然翻身把她压住,星眸凑的很近:“既然醒了,要不要再试试?”
穆舒言一脸惊恐,没等拒绝,肚子咕咕叫了两声。
在空气中回荡着,异常清晰。
时墨廷眼底浮现笑意:“饿了?”
她嗯了一声:“我昨晚都没怎么吃东西。”
眼神躲避,虽然结婚已经有一段时间,面对这种事还是不好意思。
“想吃什么?”时墨廷松开她。
“粥。”
刚说完,穆舒言想着是深夜:“不用打扰她们,我随便去找点什么吃的就行。”
“等着,我给你做。”
时墨廷轻啄了下她的唇,就坐起来,拿起一边的居家睡衣套上。
看着他背身好像让猫抓了似的,比前面还凄惨,穆舒言呛了下。
她上辈子怕是个拔罐师傅吧!
时墨廷系好扣子,见她还在呆愣愣的看着他,便笑了:“小痴女。”
穆舒言抓起枕头作势就要丢过去:“再笑我你就死定了!”
时墨廷笑的明朗,揉了揉她头发就出去了。
她竖起耳朵,等卧室门一关,速度飞快的下地。
谁知脚刚踩到地毯,膝盖一软,差点跪下去!
扶着床头柜勉强站稳,缓了一下,除了关节有点无力支撑,其他还好。
从地上找到那条很好看的黑色礼裙,没眼看。
稀烂!
师娘送给她的裙子,没想到让她穿成了一次性的。
折叠好,放进行李箱,留个纪念。
将地上的睡裙收拾起来,都是她换下来的,整理起来送到洗衣篓。
抬头看向镜子,镜面上有一条唇彩画出的横条……
什么玩意?
穆舒言懵了两秒,去了浴室,里面的水还是温热的,帘子已经被扯掉了。
脑海里画面闪烁,氤氲的雾气,背部贴着的胸膛,撑在墙上的手……
最后她在洗手台旁靠着,时墨廷给她吹干头发。
她越想越气,转头想啃镜子,发现够不到。
胡乱摸到了唇彩,对着镜子画了一道:“我记下来了,让你欺负我,等我以后找你报仇的!”
啪!
穆舒言一拍额头。
那岂不是……九加一。
十?!
一天一夜到底发生了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