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记忆做不到百分之百还原,穆舒言也知道大致发生了什么。
尤其是她一直控诉时墨廷要害他,无理取闹,不讲理,没人性。
穆舒言都想给自己一电炮。
现在装失忆是不是能缓解尴尬?
假装自己伤到大脑,睡个十天半个月的,大家就会忘了这事的吧?
她保证以后出去再也不喝酒了!
饮料也不碰了!
“穆舒言,你内心戏还要多久?嗯?”
穆舒言身体一僵,立马闭上眼,装睡。
时墨廷低笑,欠身轻吻了下她的侧脸:“要不要喝点水?还是我帮你回忆回忆昨天……”
一提回忆,她就头皮发麻,闷声道:“要。”
“还要吗?”
时墨廷唇瓣贴到她耳边:“要什么?”
她的脸突然红了,滚烫似火烧:“水!”
又羞又气的就要坐起来,谁知手臂一撑,居然有些无力,关节传来酸软感。
时墨廷顺势将她揽在怀里,手伸去床头柜,拿来杯水,送到她唇边。
穆舒言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抬头用唇瓣推开杯子,表示喝够了。
时墨廷将杯子放回床头柜,轻柔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
可能是醒酒汤的作用,又或是药膏效果太好。
穆舒言除了精神有些疲累以外,没有哪里不舒服。
“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时墨廷轻问。
“嗯。”她脸颊微微泛红,点头。
“会不会生我气?”时墨廷嗓音低哑:“毕竟你那会儿神志不清,还以为我是坏人……”
“不会。”
穆舒言打断他的话,脸朝他怀里拱了拱:“你不要问这些,我记得一部分,丢死人了!”
时墨廷低笑出声,轻吻她额头:“没有丢脸,舒言昨晚只是犯糊涂,一直缠着我,一会说热,一会又说冷……”
“你还说!”
她抬手捂住他的唇,突然抓住他话中的重要信息:“昨晚?已经过去一天了?”
窗户外面明明是一片黑暗。
“嗯,现在是二号晚上。”
时墨廷握着她的手,放到唇前:“那位肖小姐已经解释清楚,你们误以为那是饮料,才会喝那么多,傅太太也表示不会让别人知道昨晚的事,不会影响你跟富家太太们以后的合作。”
“但是穆舒言。”时墨廷的语气严肃起来,捧着她的脸:“我警告你,以后无论去哪里,都不准乱喝东西,离开过视线的饮品也不准喝。”
“要不是昨晚到最后你嘴甜,让我消了气,我且得收拾你。”
穆舒言傻傻的看他,心中暗自庆幸,没影响合作就行。
看着他身上的家居服:“你今天一天都没去公司吗?”
时墨廷挑眉看她:“怎么?感动了,要以身相许?”
穆舒言白了他一眼:“没正形!”
视线微微流转,看到床头一道道刻出来的痕迹。
穆舒言惊呼出声:“床头怎么弄得?”
哪个手欠的往上面刻道道?糟蹋东西啊!
“你问我?”时墨廷笑着放开她:“自己想想。”
“我哪知……”
穆舒言脑仁一麻,好像是她干的。
记忆零星拼凑,她梦到啃大骨头,这床头上的斑驳,好像……是她纯用牙啃出来,一道一道的。
她仿佛还能看到那个一边流口水,一边啃床头的自己。
一开始时墨廷还拦着,生怕她伤到牙齿。
最后干脆任由她去了,等她啃完一道,他就问:“记下了?”
记忆里,她嗯了一声,唇便再次被他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