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们拉勾。”林曜森伸出小指勾住青河的，然后露出一如既往爽朗的笑容说：”我保证帮你保守秘密，然后你也要答应我，以后都不许为了别人的错而让自己难过。“

“好。”林青河拉着他的小拇指晃了两下，然后两个人便一起回到了明亮的屋里。

“大半夜，你们两个在那说什么悄悄话呢？”关上大门的林青泽把风衣挂在衣架上，看着从阳台鬼鬼祟祟溜进来的两个人玩笑般地调侃。

“还能是啥，趁你不在说你的坏话呢呗。”林曜森端着餐桌上的杯子往房间走，路过青泽旁边的时候耸耸肩说道。

“就这也需要跑到阳台上说？我在的时候也没见你少说两句啊。”林青泽明知对方在敷衍，却也没再追根问底，只是顺着他的话接了一句，然后便转头看向青河说：“好了，你也早点休息，最近作息有点太混乱了吧。”

林青河点点头，然后就一溜烟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吹了会儿晚风，她已经完全从激动情绪中冷静了下来，这时，她才终于开始思索这一切发生的原因。

林梨世，江墨；在此之前毫无关联的两人因为一份神秘的药物文档连接在了一起——她早就预感他们之间存在某种关联，如今这个真相终于浮出了水面，但也不过还是冰山一角，甚至当事人可能未可知。

她打开水龙头，将水温调到最热，接着滚烫的水温暖自己的寒冷，直到双手的皮肤都被烫得通红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青河连忙将水关上，抬起头是发现因为蒸腾的热气，玻璃上已经凝结了一层薄薄的水雾。透过朦胧的雾，她将自己的脸和一张张面孔重叠在了一起。

梨世为什么会有这个？她为什么要把这个给我？江墨又为什么要研究这种药物呢？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这些和林青宁的失踪有关吗？这些问题都让青河一头雾水，她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一切都和nightmare脱不了干系。

她思考着，用手指在雾面上缓缓写下了九个字母。

nightmare，它就像一场午夜的噩梦，她已经在那里喝了几十杯酒，却依旧对它水面下的东西一无所知。林青河突然觉得自己就好像是站在一块浮冰之上，脚下就是万丈深潭，可自己却又没有其他去路。

‘不要相信他，不要相信任何人。’青河忽然想起梨世临走前的话，在心中默默重复了一遍。“这不是很矛盾吗，梨世，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你为什么又不肯直接把那些束缚你的东西告诉我？”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喃喃自语道。

她明白，这些问题光靠她自己想是不可能找到答案的，于是第二天夜幕降临时，青河再次来到了nightmare，这个真相与死亡、起点与终点交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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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的铁门将夜色严严实实地遮挡在了外面，nightmare永远都是黑夜无法触碰到的幻想国度。又或者说，这里是黎明永远不会到来的永夜之都，所有人都将在不会熄灭的灯红酒绿之中永远地流连于梦境之中。

而今夜，这个梦境属于她。

林青河走到吧台边坐下，她随便点了一杯酒，在这里静静等待着，就如同在等待鱼饵下沉的垂钓者。她并没有等多久，很快水面就泛起了微微的涟漪。”晚上好。“oak看起来心情不错地坐到了青河的右侧，悠然自得地打完招呼后便向酒保点了一杯他钟爱的内格罗尼。

“oak，今晚这杯酒我请你喝。”酒保将酒呈给oak时，青河这么说着，将玻璃杯往oak的方向推了推，一边对酒保说道：”算我的。“

“怎么突然这么大方？”oak没有拒绝的意思，有些受宠若惊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当然，也不是白请你喝的。”她补充道”我有问题想向你请教一下。“

“嘿！我就知道、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啊。”oak笑出了声，端起酒杯在她的杯子上轻轻碰了一下，一边游刃有余地反问道：“说来听听吧，让我看看你想问的东西值不值这杯酒钱。”

林青河转向他，抿了一口酒后说道：“其实我就是想打听一下ebony在这里做什么的。”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oak露出了颇为好奇的表情反问道：“他从来没和你说过？”

“恩，所以才好奇嘛。”她尴尬地笑笑，掩饰着自己的心绪不宁，嘴中还在编着幌子：”其实我也可以直接问他啦，就是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确实，那家伙不像是会主动说的性格。告诉你倒也没什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