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幸好的是，此刻的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语气无意中流露出的幽怨之情；若是她发现了，大概就会为此陷入更深的自我怀疑中。

“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帮你拿点水。”也许是发现她好像已经习惯于用酒精冲洗自己的胃肠道这种久病成医的行为，江墨没理会她莫名其妙的发言，用几乎察觉不到的力度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放下了帮她拍背的手说。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体贴？”青河没让他走，转过身一把拉住要离去的江墨的手腕用审问的语气说道。

“你喝了多少？”江墨没明白对方话语中的意思，只觉得她是被酒精迷晕了神智才问出的这种问题。

“江墨，你对我是怎么想的？”青河没理会对方的疑问，此时她只想将自己憋在心底的压抑都释放出来：“我对你倾尽所有、掏心掏肺，而你找我就只是为了寻找真相吗？”

江墨沉默着看着青河的眼睛，她的眼神因为酒精和夜晚幽暗的霓虹灯而显得有些氤氲。两个人就这样彼此对视着，谁也不肯将目光率先移走，就好像在进行着一场毫无意义的较量一样。

终于，青河总结出了一个早就已经知晓的结论——她永远不可能从对方嘴里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够了，我要走了。”她将失望藏在眼底，松开江墨的手腕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nightmare，从始至终江墨都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

‘我难道在期待什么吗？’走在夜路上的青河仍旧忍不住在心中默默想道：‘期待他会追上我，会拉住我的手说一句对不起？我在期待这种荒唐的事情发生吗？‘

-可笑的是江墨根本就不知道我在为他的欺骗而自我消耗，这场游戏从一开始就只有我一个人参加。

下意识之间，青河回过头望向了背后的方向。如果那里有一面镜子，她会看到自己神情中的落寞。但那里并没有镜子，只有依旧站在原地望着她的江墨。她看到夜晚将他逐渐围拢起来，直到那张面容都变得有些模糊。

在黑暗将要将一切吞噬之前，林青河逃跑一般地将目光再次投向了离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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