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夫人就是个软脚虾,凭你说什么,她没有不依的,我们有时间打趣吃酒可不好。”小姐这才生气的,便进来询问他们,哪知他们愈发的不恭敬,嘴里也是不干不净的,就连奴也觉得不堪。”
“这种奴才就直接轰出府就行了,何须和他如此废话。”父亲看着我说。
“父亲只当是小事,女儿可不敢当做小事,她一个奴才,又怎么敢如此的磋磨主子,她背后必得有个人,她才敢如此放肆。”我看父亲并不在意的样子。
“这件事,并非是女儿贪图那一两匹布,女儿所做一切都是为了父亲啊。”
我极诚恳的对他说,他反而疑惑了。
“父亲只道是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女儿却不这么觉得,这些婆子们的嘴最是厉害的,纵往日,我们对他们有八个好,去了外间,他也只道是应该的,若那天我们有一个不是,他们便要使劲的污我们了。”
“现在,我们不拘是谁在背后,扶了他们,做这等折辱排揎主子的事,此刻他们只当做玩笑,明个儿,家去了,更是要变本加厉的取笑,一传十,十传百,知道内情的只说管院子的人狠毒,父亲并不知晓这等下流无耻的事。不知道内情的人,便说是父亲好颜色,昏庸,若传进了那起子嚼舌的人嘴里,便是宠妾灭妻,姨娘狠毒无比,母亲软弱可欺,届时我们家可要怎么着呢?”
父亲脸色渐沉,阴着脸想着其中的关卡。
“何况,姨娘身边还有两个妹妹,养在身边,到时他们又该如何自处。父亲可曾想过。”
父亲大声喊道“李德,把这起子,欺辱主子的奴才撵到庄子上去,他们要是还这么多嘴贫舌,那干脆一碗子哑药喂下去,倒也干净。”
“老爷,老奴不敢了,求老爷饶了这次,再也不敢了。”届时只有几个小厮押着两个婆子,又用布塞住口。
“父亲,倒是不必急着处理他们,有句僭越的话,女儿不知该说不该说。”我一脸愁苦望着父亲。
“你只管说你的,这儿哪里有人不让你说话的。何必扭扭捏捏。”
“是,父亲。俗话说的好,妻贤夫祸少,这两年,我冷眼瞧着,姨娘却实在不是适合管内务的人。无论是纵婆子欺辱母亲,还是年前烧了的绣品,她一则管服不了人,二则也识不得人,若是这两件事,姨娘一点手脚不曾动过,我想父亲也是不信的。”
他只是沉默不语,我心里不由的更冷了,父亲果然是这种自私冷漠的人,陪着自己从艰难时刻走过来的人,此刻她受了委屈,竟一句话也没有,当真让人心寒不已。
我一笑“前日,我听姝姐姐说,父亲今次考核为一等,杜大人也为父亲推荐,想来父亲今年大约也要动一动了。可如今这等腌臜事,若被那等,别有心思的人听去,父亲可要怎么好呢。”
“放肆。”他突然一掌拍在了椅子旁的矮几上。
我知道他喊得并不是我,我用帕子抚了一下嘴只道“父亲的院子里,始终不平静,平时闹来闹去的,倒也无可厚非,但这几次,梅姨娘只知道捻酸吃醋,拔尖要强,却丝毫不在乎父亲的仕途,合府里的名声,只顾着自己一时的气顺。照着这样任意妄为下去,难保有一天咱家要折在梅姨娘身上。”
他的脸愈发的阴沉了,我知道此刻他已是气得狠了,只立一旁,看他怎么做。
“李德,你去雅苑那边,把对牌,账房钥匙,账本等一应之物取来,只说让她反省她做的事,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说。”
“老爷,那些内院钥匙之物要交给谁。”李德沉头问。
父亲只阴着脸,不言语。
“既然,父亲现下没有合适的人选,不如女儿给父亲推荐一位吧。”我行礼向父亲说。
他没有应,想必以为我会说让母亲管理家务。
我只自顾道“没人比萧姨娘更合适了,她素来爽利又心细,又是太夫人身边调教长大的,看账本子,调配人手,各家往来交际也是做惯了的。”
他转过头只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我只是笑的更加恭敬。
“李德,就给萧姨娘去吧。”说完,便走出屋子,向前院走去。
见尘埃落定,我抚了抚身上的衣服走回院子。
我回到院子里,把那些过了时的青缎子,潮匹子,裁了的粗布块子,我一把揽过来丢到了院子里。
母亲看着我“容儿,你丢他们出去作甚,花色虽不好,倒也算齐整。”
“母亲只等着就是了。”我握着母亲的手。
母亲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