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碑流传,也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我只笑说。
父亲点点头“原不至此的,如今分析朝中形式,这样也好。”
我从袖口里拿出早间写着的治水册,只递给父亲说“父亲,这是之前,女儿从一本失传的书籍上看到一篇治水策,女儿虽不敏,但总觉这是有益之事,特地誊抄来给父亲看看,是否得用。”
父亲接过去,细细看了,看完脸上似有喜色说“这是从哪里誊抄的,很是妥当,要是治理我们的这些小河小流,终也是无用的,倒不如把这策呈递朝堂,才堪大用,拯救万民于水火。”
我略点点头“这个治水策,是我从一本前朝的杂书上看来的,只是当时好奇便认真的看了。这一时要问我从哪里誊抄的,我竟是混忘了。这不过,现下想起来却觉得很实用。所以,才写下给父亲一看,是不是可用。”
他一双深邃的眸子审视着我。
我只作常态,微笑得接着说道“虽说,只有呈递给朝廷,才堪大用。但是,先今朝中说句冒犯的话,陛下年老,太子不善这些杂务,又兼各方势力盘踞,若呈递给其他爷,又难免有党羽之嫌。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啊。”
我看他沉思,也不急着再说,兀自斟了杯雨花茶吃了一盏。
又拿着热水给父亲斟了一盏,放在炉子,上重又添了水烧着。
“这是其一,其二呢,这到底是古书上写的,父亲不大善治水防御之事,这策或有不足,若被有心人一说,难免好心做坏事。”我边说边把茶盏递给父亲。
“这也便罢了,但是,我看着策颇成体统,这也是造福万民的事情,小心谨慎是对的,也没有把这些好的计策的折子捂着得,未免可惜。”他只吃了一口茶,叹一口气。
我看他已上道,只微笑着“父亲既然有这心,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
“什么法子?”他捋着胡须。
“听说摄政王素和皇上已成剑拔弩张之势,虽然如今摄政王如日中天,身上也兼着河务之事,若是让皇上知道父亲写了这策,皇上可是心里未免埋怨,怎的他治水务时父亲不献策,偏偏摄政王管理,父亲就有良策了。皇上再势弱,这江山也是天子的。”
父亲点点头“那么陛下,和摄政王两头便都不能了。”
“父亲可是忘了一个人。”
“谁?”
“父亲难道忘了,去岁治河工时清河王从旁协助,他素来不参与党羽之争,却很能干实事,他也料理过河务,这策能不能管用,他或许知道。父亲只管呈递,也不必居功,只以谦卑口气,讨教态度去呈递便可。”
我顿一顿又说“至于事成不成,都好。”心里却想,先下最好不成便是最好的结果。如果直接呈递给皇帝陛下,这本来是极好的策,难免会成为炙手可热的人,不保不陷入权利的漩涡之中。
清河王玄清虽不管俗事,确是玄凌那里少有亲近的人。倒不如在那里立一个好学水务,出好策的臣子,当下这种局势下,玄凌应该不会冒险出头,做得罪摄政王的事,更不可能把这策交给摄政王,用一些人的死亡换取江山安稳。
父亲放下茶盏“这也算是折中的法子了。”
父亲当下铺纸,我只在一旁研了一砚台墨,方才行礼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