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礼鸢只觉得脸上滚烫。
用被子蒙住脸又倒了下去。
她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连头都没露出来,闷了一会儿,两只脚在被子里乱蹬了一通。
啊啊啊啊啊!
真是太羞耻了!
过了很久,她才从被子里钻出来,挪着步子走到了客厅。
王阿姨已经忙活好了早餐,应淮正坐在沙发里看早报。
见她出来,放下了手里的ipad,起身走向她,“起来了,来吃饭吧。”
叶礼鸢眼神有些闪躲的嗯了一声。
全然没有了昨天的主动。
“昨晚睡得好吗?”
应淮这句话一问,她的脸又烫了起来。
表面上装作镇定的样子,“昨天有点累,睡得很沉。……谢谢你给我卸妆,还…给我换衣服。”
“分内之事。”
应淮慢条斯理的说着,并没有否认他给她换了衣服这件事。
他看起来理所当然的样子,倒显得她的脸红心跳有点给自己加戏了。
叶礼鸢吃得心不在焉,左手的大拇指一直在摩挲着食指。
分内之事是没错。
但是、但是都把她看光了,他不说点什么吗?
换衣服就换衣服嘛,也不用周到得连内衣都帮她脱了……
匆匆吃完早饭,告了个别,叶礼鸢就红着脸出门去上班了。
坐到车上,她还在忍不住的想,应淮给她换衣服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越想越觉得羞耻……
左华开着车,离她的工作室越来越近,开始想着绣线配色的事,她才觉得这种羞耻感稍稍淡了些。
许茵茵在这时打来了电话。
一接听,就传来她感情充沛的声音:“小鸢鸢~”
叶礼鸢会意的笑了:“有什么高兴的事?”
“有瓜,吃不吃?”
“不吃不是中国人!”
电话那头,许茵茵哈哈哈的笑了。
“今天早上,我陪我妈去医院体检,你猜我看到了谁?”
叶礼鸢沉默了几秒,回她:“唐晚?”
许茵茵有些惊讶:“鸢鸢,你现在会算卦了?猜得这么准!”
“她…怎么了?”叶礼鸢隐隐觉得,许茵茵要告诉她的可能不止流产这么简单。
许茵茵一改刚才的嬉皮笑脸,有点神神秘秘的说道:“她可太惨了,差点就交代了。”
叶礼鸢有些诧异。
昨天他们离开的时候,明明已经没什么事了。
难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她想了想,问道:“差点交代了,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