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听到有关唐晚的消息,是在五天后了。
从许茵茵口中得知的。
她起初只是因为听说沈成舟丢下唐晚没管,好奇这个人到底可以冷血成什么样。
于是缠着哥哥派人替她打听了一下。
哪知道一打听,就打听到了这么一个重磅大瓜。
好家伙!
沈成舟这岂止是头上有点绿,那简直都绿成绿巨人了。
还真是一报还一报。
据说唐晚一个人在医院待了两天,没有一个人来看她。
看着还算体面的一个人,身上只剩了几百块钱,连后续的缴费单都付不出来。
让她打电话喊男朋友来,她就一直哭。
问她家里人的联系方式,她也不说话。
后来不知道是谁通知的她家一个亲戚,过来给她交了钱,骂骂咧咧的把她说了一通。
本来要住七天的院,第五天就不顾医生的劝阻把人接回去了。
沈成舟这次是打碎了牙只能往肚里咽。
他们这个圈子,养情妇、出轨、玩女人都不算什么,甚至还能用来炫耀。
但被女人玩了,那就是没本事,丢脸。
所以就算他气得发疯,也还是把事情瞒了下来。
可世上哪会有不透风的墙。
尤其是这种事情,透得更快。
脸算是丢尽了,火又没处撒,最后还迁怒了无关的人。
听说前天在他公司里,有个实习生多看了他两眼,下午直接被开了。
许茵茵一口气把所有听到的都讲了出来,讲得口干舌燥。
“他真是活该。”
讲完了沈成舟的那些所作所为,她愤慨的说了一句。
比起许茵茵的三句一震惊,叶礼鸢听得有些索然无味,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腔。
在她看来,沈成舟做任何事情。
“鸢鸢,你怎么这么平静?”许茵茵有些激动,“你不觉得他简直太离谱了吗?”
叶礼鸢随口答了一句:“嗯,确实离谱。”
许茵茵语气更加激昂:“你就没有一种大仇得报的解气吗?”
对于沈成舟的背叛,许茵茵一直是耿耿于怀的。
那渣子简直是瞎了狗眼,放着叶礼鸢这样又美又乖的女孩子出去偷吃。
他是哪根葱!
根本配不上鸢鸢,居然还不知道好好珍惜!
太气人了!
他就该被绿成一片草原!
让他好好尝尝这滋味。
“嗯,还好。”
叶礼鸢语气很淡。
听起来,她对沈成舟的事提不起一点兴趣。
许茵茵也觉察出了她的兴致缺缺,没再继续说下去。
听到电话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响,忍不住问:“鸢鸢你在干嘛?”
“在找线呢,我想给应淮的外婆绣一个手包。”
许茵茵深吸了一口气揶揄她:“果然啊,忘掉前任最好的方式是开始一段新的爱情。”
叶礼鸢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莫名有点心虚的解释:“他外婆对我很好,我总要表示一下心意…”
前几天跟应淮回老宅看了外婆。
老太太又给了她一堆燕窝、阿胶之类的营养品。
她觉得自己该送点什么给老太太。
“别解释!你是合法的,有什么好解释的~”
许茵茵打断了她的话。
…这、倒是的…
或许是和应淮并没有发生过实质性的关系。
也或许是心里清楚这场婚姻是一开始就谈好的契约。
她总是很难真正代入应太太这个角色。
“对了,后天校庆别让你的黏人老公送了,我过来接你和晓悠,这样我们路上还能聊天~”
他、什么时候、黏人了。
叶礼鸢的注意力都全在“黏人老公”四个字上。
直到电话那头重复了一遍提议,她才回过神来嗯了一声。
刚挂电话。
抬头看见应淮端着一盅燕窝,站在半开着门的客房门上敲了两下,才慢条斯理的走了进来。
出于方便考虑,客房被改成了衣帽间加绣房。
叶礼鸢从吃完晚饭到现在,已经钻进去两个多小时了。
“什么事,这么开心?”
他看到她嘴角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