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来到门口处的时候,两辆警车已经安静的停在院墙外。
身着深蓝色制服的几名经侦警察围着沈成舟,把他和张雪梅分隔开来。
沈成舟脸色有些发白,身体僵硬的站着,没有任何反抗和辩解的意思。
跟张雪梅声嘶力竭想要从警察手里把他拉回来的样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沈成舟身边一左一右站了两名警察。
反倒有三名警察拦在张雪梅旁边,防止她有过激行为。
她拼命的想要越过这几名警察,去拉一旁的沈成舟。
嘴里还不停喊着:“你们弄错了!一定是你们弄错了!”
“我们家舟舟是老实孩子,他绝对不会做违法的事!”
“你们凭什么乱抓人,警察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放开他!你们放开他!我要告你们!告你们乱抓人!”
“不会的,我儿子不会的…”
一声又一声,从最初的极力否认,再到胡搅蛮缠,最后到难以接受的嚎啕大哭。
相比之下,沈成舟神色平静,只是看起来黯淡无光。
直到他远远看到了应淮,正牵着叶礼鸢的手站在四合院的大门里,神情淡漠的看向他。
他黯淡的神色才起了一丝波澜,深重的怨恨里又带着几分穷途末路的悲凉。
四合院外的铁门逐渐关上。
在变得越来越小的铁门空隙之间,最后只看到两名警察把沈成舟带上了警车。
张雪梅的哀嚎声也被厚重的铁门阻隔在外。
铁门关上后,叶礼鸢有些疑惑的转头看向应淮:“是你?”
应淮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低下头看着她琥珀色的眼眸,认真说道:“我只是报了警,事都是他自己做的,他该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叶礼鸢没说话,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情绪。
“鸢鸢,别心软,他…”
“他是罪有应得!”
应淮的话还没说完,叶礼鸢就接了过去。
“我只是在想,他犯的事能关多久,如果很快就出来,会不会把账算在你的头上,来报复你。”
原来是因为这个。
应淮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用安慰的语气说道:“别担心,他还没这个本事,可以报复我。
何况,他犯的罪名多着呢,偷税漏税、行贿、职务侵占……而且,他为了搭上一些势力,还在给国外一些机构提供情报。
这辈子能不能出得来都不好说了。”
在查沈成舟之前,应淮甚至都没想到这个人居然干了这么多见不得光的事。
他一直想把沈成舟查个彻底,也想等到他爬得高一点,犯的事多一点了,再让他从高处跌落。
可他现在不想等了。
昨晚沈成舟居然胆大妄为至此,居然还敢对叶礼鸢有不轨之心。
他现在只想立刻把他送进去,给她一份安宁。
叶礼鸢攥紧了他的手,跟他一起转身往回走。
想起前世沈成舟的种种,觉得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恶果终自食。
她曾经所经历的那些绝望与黑暗,也似乎还了一份公道。
前尘往事,以后再也不会成为她的梦魇了。
身后,沈明远的声音有些苍凉:“小淮,你是打算对沈家唯一的重孙赶尽杀绝?”
应淮皱了皱眉,转过头看着颤颤巍巍站着的沈明远说道:“大伯,希望你明白,这个社会是有规则的,是他自己违反了规则,而不是我让他那么做。我充其量,只是没有包庇他而已。”
沈明远站在原地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他自知自己的那些话站不住脚。
应淮走了两步,又补了一句:“我既然接了沈家家主的位子,自然会护沈家往后至少三代无虞,大伯可以放心。”
话说完,应淮牵着叶礼鸢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老太太和沈颂宜俩口子也相继离开。
沈明远站了许久,嘴角才慢慢浮现一丝笑意。
这样也够了。
多一个重孙,沈家的人丁也不至于兴旺多少。
有应淮这么一句承诺,比什么都重要。
沈家家宴最终以沈成舟被抓捕划上了句号。
回去以后,婚礼将至的氛围越来越浓。
几乎每天都有人给叶礼鸢打电话,确认她的喜好。
家里也隔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