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染病多，山路崎岖，粮食产量低。没有粮，就很难强盛。我也不会快速成为巨大威胁。当然这只是裘直一厢情愿，我会比他预想的要强十倍。”

“第四，自古都是从北往南伐容易，从南往北伐困难。裘直占了北方，也是为将来吃下南方做准备。”

冯牧说完，期待地望着老师。

九尾轻轻笑了笑，没有说话，闭目养神。她笑容非常奇怪，不知道是满意还是嗤笑。

赤军一路前进，马军速度极快，由包洪带队，第一天时间就行进了接近一百公里，抵达第一座梁军占据的城池。

步军第二天傍晚才到。

离得很远，冯牧就望见了高耸的黑色城墙和护城河。城墙上已经高悬“赤”字旗和“冯”字旗。

护城河极宽，达六丈。这一带气候温暖，白天时并不上冻。冯牧远远眺望，河里黑黑白白，飘满了漆黑的浮木和大片的米粒，随着风轻轻荡漾。

浮木应该是梁军强攻时扔进去的，不会水的士兵可以抱着浮木过河。至于满河的米粒，冯牧没想出来是怎么回事。

但是，等马车靠近护城河，冯牧突然看清了，河里根本不是浮木和米粒！

所谓的浮木，全是梁军的死尸，成百上千，已经被水泡的肿胀起来，腐烂发黑，因此远远看去跟烂木头似的。

而米粒就更恶心了，是死蛆。多的盖满河面。不知道是几百万还是几千万条。

冯牧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

九尾倒是神色如常，平静地像什么都没看到。冯牧严重怀疑她近视眼。

“传令，全军过桥时走中间，严禁低头往河水里看！”冯牧果断撩开车帘。

护城河上架了几座木桥，士兵们排着队过桥。

新兵悄悄问老兵：“为啥不让往下看啊？”

老兵：“别问，走就完事了。”

新兵：“看一眼会怎样？”

老兵：“不怎么样。”

新兵偷偷往边上走，鬼鬼祟祟地低头看。

新兵：“呕！呕——”

老兵：“傻蛋。”

全军过桥后，冯牧的第二道命令下来了。凡是过桥时呕吐的，罚站一小时。

他要让新兵们知道，再莫名其妙的军令也要无条件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