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被捆在这里,部队打的精光,这是你的大落。大起大落,有何感想?”
“早有预感。”太子仰头闭眼。
“早有预感?”
“我的太子之位像风一样来,来的不明不白。我这些年总担心,荣华富贵哪天又像风一样不明不白地去。这一天终于来了。”太子说。
“唏嘘不已,唏嘘不已啊。”冯牧点头,“说了这么多,你想表达什么呢?”
“我的意思是,我本来就是庶民。之后,我也可以是庶民。”太子祈求地望着冯牧,“冯大人宽宏大量,赐我……去民间隐居吧。我保证,此生不再起兵,做一个农夫。”
冯牧愤怒地冷笑起来。
“还想活命?事到如今,你还想活命!给我讲个故事,就想逃脱审判,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冯牧瞪着他,“为了你的王位,打死多少兵,饿死多少老百姓!你明知道打不过,还让部下去死扛!尸骨堆得山一样高,流血流的河一样宽!要不要带你去外面看看那高高的京观!”
太子惊恐地看着冯牧。
冯牧站起来,吼声一直传到帐外:
“你想去种地!多少人想去种地!你凭什么!我告诉你,你罪该万死了!”
太子震惊良久,也暴怒,朝冯牧大吼,“你不是一样!为了你当王,让你的兵去死!你有什么脸说我!不过是你打赢了嘛!”
冯牧深吸一口气,强压愤怒,把脸凑近太子,“我告诉你,要是天下太平,我现在肯定在乡下卖蘑菇。”
旁边冷眼旁观的九尾站起来,“别吵了,干正事儿吧,咋杀啊?”
“一刀切死肯定是便宜了。有没有什么侮辱性强的,遭罪时间长的杀法?”冯牧请教。
“侮辱性强的,剥皮吧。整张皮剥下来还不一定死。”九尾淡淡地说,“人皮剥下来,塞上防腐草药,缝上做人偶,去各城市展览,或者送去北梁给他爹看,也算物归原主。”
“好!怎么剥?”冯牧眼神透着一丝疯狂。
“先剥脸皮,我教你,找个小刀来。”九尾撸起袖子。
冯牧亲自上手,按着太子的头,从左耳处下刀,沿着下巴割到右耳,然后拽住下巴往上拉,整张脸皮就撕了下来,露出红彤彤的肉、交错纵横的血管和森白的骨头。
“像切开的石榴。”冯牧拿着脸皮说。
“是挺像。但是你这刀口太歪了,笨手笨脚的,你还有很多东西要认真学啊。”九尾认真看了两秒,点头赞同,“行了,接下来是剥身上,难度比较大,我来吧,你给我打下手。好好看,好好学。”
太子的惨叫持续了一个小时之久,完全嘶哑,闻着毛骨悚然,然后再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