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加班两个小时,领导安排了两个人过来支援,工友杜就是其中一个,头不高,略显胖,河南人,头顶秃。
“嗨,过来加班了。”吴万丰打了个招呼,闪亮的很吸引眼球的。
“唉,这个月都没有怎么加班。”工友杜笑着说,“过来加下班,要不然工资条很难看。”
“你拔塞子吧。小心安全,不要被工仵碰到了。”
“唉,这么大的风吹在身上有点凉飕飕的。”
吴万丰赶快把制冷关掉,高档调为中档。其实还是很热的,工件一直在散热。“上次山上摔个跤,手机没事吧。”
“花了四千五百九买了部新的,小米pro14,那台折价六百。”
吴万丰有点不敢相信,就是两天前的事情。“为了八十块,换部新手机?还是有换手机打算?那部手机用了多久?”
“两年多吧,二0二二年六月份买的。本来想换屏的,说要一百六十块,三天才能到货,哪知第二天就发现内屏也爆了,有一条长长的色带。就换了部新手机。”
“我的手机也破屏了,又卡,在卡的时候用力便劲点,坏了早点换。上次掉地上还是没事,你瞧!”吴77丰把自己的手机给他看,一角有破屏,下面更是龟裂,七,八十来条。
“你的是华为的吧。裂虽然很多不影响画面画质。你要换,我来给你扔掉!”
“玩笑可以开,不要有动作,真摔了,你才是祸水。能用先用。”
“买部新的,这部可以看视频啊。”
“我还有一部手机,看视频用的。”
“我这手机二十四期免息,一个月才一百九十几块。本来想以旧换新,旧手机值七百块,但要现金支付剩下的钱,不舍得。旧手只卖了五百五。”
“一个月工资白搭了,牛逼,我舍不得花四,五千块钱买手机。你把云洞岩的摩崖石刻都拍了吗?这两个字认识么?”吴万丰打开相册指着两个字的摩崖石刻问道。
“应该是雾什么的。”
“是霞窝二字,丰熙题的字。”
“我差不多把那些摩崖石刻都拍了,我去的次数很多,那个时候张老板还在,经常一起去云洞岩。”
吴万丰还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应该多多去云洞岩的。又在网上找帖,还真的是有。
明嘉靖年间,翰林院学士、钦点状元丰熙(1468~1538,字原学,浙江鄞县人)因不肯依附宦官刘景,并曾联合多名礼部官员“哭谏”而触怒皇帝,被贬谪福建镇海卫,带着对家国的忠贞眷念与人生的失意感叹,他在57岁年近花甲之际远戍闽南。在悲苦的谪戍生涯中,丰熙并未沉郁怨艾,而是积极备战演训并寄情山水、诗文言志。明嘉靖六年(1527)秋十月,他访问好友蔡烈并游历位于漳州东郊的云洞岩(又名歧山,鹤鸣山,素有“闽南第一碑林”之称)。
不妨先对蔡烈作个简介,他生于公元1479年,字文继,漳州龙溪人,无意功名、长年隐居云洞岩讲学,时四方名士访道问业接踵而至,世称“鹤峰先生”。蔡烈所著甚丰,曾有一诗《初入鹤鸣山作》:
性癖林泉入鹤山,入山得趣出山难;
云收古洞千峰寂,泉绕元岩万玉寒;
半塌草庐幽处结,一篇周易静中看;
庙廓济济诸贤聚,也要矶头有钓竿。
蔡死后就葬在云洞岩南麓,起冢鹤丘,明人林达镌碑铭文:鹤峰千仞,龙江数曲,中有一丘,其人如玉。其诗其碑都可谓蔡公一生人格品行的真实写照。
再说云洞岩,它位于龙文区步文镇,距漳州市区12公里,海拔280米,山上布满花岗岩石,奇形怪状,层层叠叠,洞幽石奇,风光无限。山上有一石洞,天将降雨,云雾从洞中飞出,雨霁天晴,云雾又飘回洞中,这就是云洞岩的来历。相传隋开皇年间(581-600),曾有潜翁隐居于山上养鹤修道,下山时闻鹤鸣,故又名鹤鸣山,洞仔岩。
丰熙在云洞岩石游历了约十天,结合所见所闻及人生际遇写下《鹤峰云洞续记》(俗称“千字文”),镌刻在云洞岩半山腰东边的石崖上。字迹清逸,文采飞扬,对云洞岩各处石刻典故进行了较为详细的记载,成为云洞岩考古稽证的重要依据。
经历五百载风云变幻,云洞岩无疑承载了太多的历史记忆与人文厚重,不妨沿着丰熙的足迹,略加补述,以证沧桑。
“洞山为鹤峰,与家对峙,瞻之起敬”。五百年前,丰熙所见之地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