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户塞进来，还能调教。如果是关系户塞进来，调教都调教不了，那不是更糟糕。”说着，又走到晓曙跟前，把笔记本电脑上的文件翻出来给她看，“你看，又不单是刚才那一两件事情，你前年年底来这个部门，按理说，前年的考核结果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看看那个分类评级文件上，总裁的批示意见。”

顺着王欣的鼠标，晓曙看到自己的文件拟办意见下面，总裁的批示意见，这个事情做的不漂亮，需要汲取教训。“呵”王欣听到晓曙轻蔑地一笑“怎么地，什么都要怪我头上吗？”

“本单位接手本项工作的时间为2022年4月28日，此评级结果是对2021年的工作进行评级，请总裁明确批评对象。”晓曙飞快地敲着键盘，

“你别”王欣看到这句话，吓得魂不附体，“你别”慌忙的有点结巴，拦都拦不住，就看到已经发布成功了。就在这短短几秒钟内，王欣似乎经历了一场战役，竟然感觉有些脱力。“你疯了”

抢过电脑来，试图把信息撤回，但是绝望再一次袭击了王欣的瞳仁，“已阅”总裁的回复，注定了这条意见铁板钉钉地钉死在这个界面上了，删除也无济于事。

王欣愤愤地把电脑放在茶几上，一个手握成了拳头，双眼瞪着晓曙，“你一定是疯了”。这个时候的晓曙，在王欣的注视下，才缓缓抬起头，早已经是泪眼朦胧，早上起来精致淡雅的妆容，早已经一塌糊涂，鼻翼急促地煽动，嘴唇都在无助地颤抖。

王欣看到这个情景，吓的不知所措，两步迈到晓曙身边，把她的头埋进自己的腰间，“姐，你怎么啦？这是怎么啦？”

晓曙无力地换着王欣，任由自己的眼泪奔涌而出，靠着王欣衣服的压力，让自己哭泣的声音得以掩盖，她是真的撑不下去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啊？”她好像嚎啕大哭，可是她不能，外面，还有十几个靠着她的人，她是这些人的支柱，就算平日里，她有些看不上其中的一些人，但是她依然希望他们好，一直好。就算是换岗前，在综合部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期望综合部的人，可是她才离开几天啊？两年？很长吗？她感到排挤的时间也不是今天，其实就是几天而已，离开那个部门才几天，仅仅几天，她就已经感觉到了排挤，辛辛苦苦几年，什么是真心换真心？自己实心实意的努力，换来的无非就是“不值得”三个字。

“姐”王欣拍了拍晓曙的后背，一直耐心地等她回复平静。

松开王欣后，晓曙抽了块纸巾，擦掉自己的眼泪，“不好意思，我真的忍不住了，就是想哭。”说着吸了吸鼻子，有些尴尬地扯出一抹笑“好难过，每次一发脾气，就会觉得自己好没有修养，然后陷入无尽的自责，责怪自己不体面，然后气的想哭。”随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靠回到椅子上，“欣，怎么办？”晓曙双手摊在办公椅的扶手上，双眼毫无聚焦，喃喃地说，似乎在和王欣说，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是不是我太好强了，是不是我不应该要求太多？毕业的时候只想找份工作，找到了又想当个基层干部，当了基层想当中层，当了中层想当高管，没有一天是满足的，是不是我错了？才让自己陷入到如今这个尴尬的境地。”

“你能力强、学识好，如果公司要升高管，非你莫属啊。凭什么不是你”王欣铿锵地说。

“算了，我认了。能力强，学士好？到头来不都是个笑话？什么时候升职靠这个了？”晓曙将自己呆滞的眼光收回来，看了一眼王欣，“你幼稚、我也幼稚。如果公司的升职靠的是业绩，我们怎么可能到审计部？不应该去董秘办吗？”说着，又抽了两张纸巾，一面和王欣聊天，一面折个纸鹤，“‘行有不得者，皆反求诸己，其身正而天下归之。’孟子说的吗？你可知道这个典故？”晓曙歪头看看王欣，扯了一下嘴角，“就知道你不知道啊，这也难怪，谁会去读这些呢，孟子是什么人？圣人啊。圣人也只是个读书人啊。”

停顿了一下后，“无论是写书的，还是孟子，都不是统治者，他们无非就是将自己的理解，按照自己的逻辑和理论理想化，再安在了某一件他们认为匹配的事件上，然后借着当事人的口，形成一个既定的心灵鸡汤，然后告诉后来的读书人，过去的经验是这样的，你也要这样做。”看王欣没有任何反应，晓曙又接着说：“这句话，来自于一个典故，大概意思就是说在四千多年前，也就是我们伟大文明历史上的夏朝，当时的君王是赫赫有名的大禹。这个你肯定知道。”说着还嗔了一下王欣，心里想，这女孩子，不读书也有不读书的好处，读书多了确实烦恼多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