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继续听虞艺姗说。

“那天回到医院，她直接去找院领导，结果进去发现，孙元康也在……”虞艺姗继续说，“姐姐说了这个情况，孙元康直接拿起茶杯，泼了她一身，并且说既然她吃过了没有问题不就行了吗？怎么还来说什么药有问题？这就是无理取闹，蓄意栽赃陷害。姐姐还把希望寄托在院领导身上，但是领导让她可以滚了，而且要准备好接受调查……”

“姐姐并不怕调查，这原本就是很简单的问题。但是那天回到家里，她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开始连续服用那些药物，并做好记录，她决定用自己的身体为代价，来证明那些药物的危害性……”虞艺姗的手在发抖，“没过多久，就出现问题了，各种异常的行为开始显现，人变得非常焦虑，暴躁，不安，我知道要出事了……”

姜祐伸手过去，握住了虞艺姗的手，左侨明白，以姜祐的性格，是最听不起这种事的，她嫉恶如仇，敢爱敢恨，仿佛想荡尽世间的不平与不公。

“但是我还是天真的以为，姐姐能控制好自己，我只是不停的安慰她，却并没有对她有实质性的帮助……”虞艺姗又哭起来，“那天她突然点燃了家里的书，各种书，包括她自己做的笔记和记录，然后在房间里大笑。我害怕极了，拼命进去拉她，后来你们也知道了。”

“你姐姐怎么样了？”左侨轻轻的问。

“姐姐没救回来……”虞艺姗咬着嘴唇，看着两人，发现姜祐似乎也和自己一样恨的牙痒痒，她把手翻转，与姜祐的手握在一起，继续说，“因为人没了，医院里最后终于没有再追究她的责任，毕竟事实其实他们也不是不知道。后来把姐姐也算进了医药事故的受害人名单，我拿到了几十万的赔偿。”

“但是人没了！”虞艺姗用另一只手砸了一下桌面，左侨面前水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人再也回不来了……又过了一阵子，不知是谁主导了舆情的走向，导致又有很多人认为事故就是姐姐的责任，她其实是畏罪自杀……我完全无法接受这一点，但是却无能为力……”

她盯着左侨，一字一句的说，“一定是孙元康干的，只有让别人吸引了火力，才能让他的公司有起死回生的机会。所以我才会说他死有余辜。没有亲手杀了他，我真后悔！”

左侨直视着虞艺姗的眼睛，慢慢说道，“谢谢，我想我已经了解情况了，我说过，我想要的只是真相。希望你能走出这个阴影，继续你的学业和生活，我相信你姐姐也不会希望你因为复仇而走上不归路的。”

虞艺姗收回了目光，一只手仍然握着姜祐的手，另一只手端起了杯子，喝完了杯中的茶，又看向窗外，“我确实想过走出来，以另一种方式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但是，这真的很难……现在，孙元康终于死了，我完全不在乎他是怎么死的，更不在乎你们是不是真的能查出杀他的凶手，对我来说，这只是冥冥中自有公道罢了。”

? ? ?

姜祐把虞艺姗送回住处后，回到家里，发现左侨又在老位置喝茶。

“这次委托好近啊，就在本市，不用出差住酒店，真不错。”姜祐笑道，“到底还是睡你家舒服。”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别扭啊，”左侨回头，“什么我家你家的？这就是你家，这就行了。而且这个家，你比我更像主人了已经……”

“哈哈哈……”姜祐大笑起来。

“你把她送回家了啊？”左侨话刚出口，就后悔了，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嗯，”姜祐并不在意，坐下说，“我问她了，为什么不住校。她说跟学妹们一起住，还是有点尴尬，而且也怕她们有意无意问起姐姐的事，虽然也有关系好的，但还是自己住在外面来的省心。”

“我想也是。”左侨点点头。

“你怎么看？”姜祐问他，“要我说的话，孙元康那家伙确实死不足惜，他要是没死，我还想着要不要去补两刀呢……”

“哎呀哎呀……”左侨摸了摸鼻子，喝了口茶。

“你每天要喝几杯啊？”姜祐撅了撅嘴。

“这个么……”左侨笑道，“人体每天应该补充的水分是……”

“打住！”姜祐连连挥手，“可别跟我科普这些，还是说正事吧……”

“额……”左侨话到嘴边，颇有些无奈，“说正事的话么，我觉得这件事我们要不还是别插手了……”

“为什么这么说？”姜祐大吃一惊。

“多少还是有些问题啊……”左侨用手指轻轻敲打茶杯，“我回来后，打电话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