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迎被他吮了敏感的指尖,绯色从脸颊蔓延到肩窝。
二人慢吞吞地用着晚膳,气氛正暧昧着,便听得突兀的敲门声。
“殿下,您让属下查的那药,有眉目了!”赤影这个性情古怪的御医在外头砰砰拍门,丫鬟们拦他不住,竟被他大喇喇地闯了进来。
沈确脸一黑,亏得今儿饭桌设在里间,不然温迎这副娇媚的模样非得被他看去不可。
“你先用着,孤去瞧瞧。”沈确恋恋不舍地将温迎放下,黑着脸大踏步往外走。
“你最好是真的查清楚了。”
赤影瞧着他面色沉沉,咽了咽口水道:“您中的那药,唤作忘情,行走四方的那个富商兰辞,给属下弄了一瓶来。”
说罢便要把瓶子打开给沈确,被沈确一个眼刀制止了。
“这个药混着烈酒喝下去,能忘却爱之最深的一个人。”
“乃是赤土国那边的秘药,非皇室宫廷不能有。”
沈确当下便知是那日梅清洛下的手。
“可有解药?”
“无……无解……”
赤影被沈确一脚踹了出去,拍了拍屁股又站了起来:“不是属下无能,这东西是祖宗传下来的秘药,连配方都失传了……”
沈确听见轻轻的抽泣声,连忙转过屏风后,把掩面而泣的温迎拢在怀里。
“莫哭莫哭,孤知晓你受委屈了……”沈确心疼不已。
如果温迎便是那个他先前爱之至深的人,那她对他的感情可想而知。
他突然忘了二人之间的过往,她不知要多痛心……
温迎却是摇了摇头,将一张满是泪痕的小脸埋进他怀里。
“殿下曾爱我至深……我不委屈……倒是很……很欢喜……”
沈确素来冷硬的心悄悄塌陷一块儿,她总是这样,轻易地便夺得他的怜爱。
“赤影说那药无解,孤倒不这么觉得。”沈确那双璀璨的鹰眸深深地望着她。
“只要孤再爱你一次,这药效不就自然解了么……”
温迎愣了愣:“可殿下……”已将往日都忘却。
“可孤仍然在为你心动,咱们日后,还会有许多日日夜夜……”
“那过去的一年,也不过是一年而已。”
沈确嗓音低沉,垂首入侵了那微张的樱唇。
温迎仰着脆弱的脖颈,丁香小舌被他粗糙炙热的大舌勾缠着,搅弄着,不自觉便从唇角溢出一声嘤咛。
一只大掌旁若无人地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从寝衣的下摆游了进去,握住一捧傲然雪山,热意停在那儿流连着不肯离去。
温迎到底与他有过肌肤之亲,又倾心于他,被他轻抚两下,便忍不住两膝拢起,互相轻轻蹭着。
“殿下……”
“乖,唤元佑哥哥。”
沈确眸中的风暴蓄势待发,暗沉沉地将怀里柔媚而不自知的女子笼罩。
“元……元佑哥哥……”
那一声哥哥尾调轻扬,带着软糯的依恋,还有几分不自知的妩媚哀求。
真是妖精……沈确伏在她脖颈间,长长喟叹一声。
忘了情的他早已不记得那次的滋味儿,温迎又生得如玉雕一般玲珑曼妙,他几乎是连放带摔地将人摁在了榻上。
“待会儿若是不舒坦,便唤孤,嗯?”
温迎眸中雾气氤氲,神思混沌地应了一声,便被他低头吻住。
……
屋子里的响动直到后半夜才歇下来,屋外的奴婢坐成一排,离得远远的在数星星。
周弘更是啧啧摇头,明光楼和悬月阁的那两位,加起来都没比得过鹿溪苑这位。
瑞王殿下正是年少气盛的时候,眼见着那梅侧妃穿着薄纱衣往怀里栽,眉眼都不曾动半分。
那秦侧妃自不必说,还有着好友之妹的关系,送了好几次羹汤都不见殿下喝一口,唯有那一次剑舞叫殿下停下脚步看了一眼。
也便是那一眼,叫梅侧妃同秦侧妃冷了好一阵子。
温娘子刚过门儿,吃个晚膳都能把人勾到榻上去,屋子里的拔步床吱吱呀呀地叫了半宿。
“可有哪里疼?”沈确抱着乏累的温迎去洗漱,有些心虚地瞧着她腰窝上和雪山上的青紫痕迹。
温迎被他唤醒,两包泪便滚了下来:“不要了不要了……”
“好好好不要,洗个澡,孤不动你……”
可浴桶里的水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