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对于价格极为不满,最终朱慈煊还是选择了妥协,他拿出自己仅存的一百两银子,用它购买了一把驳壳枪。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个道理朱慈煊还是明白的。
当他手中的一百两白银在空气中消失之后,光幕上的驳壳枪图案也动了一下,随后,一把实物驳壳枪凭空出现在朱慈煊的手中。仔细把玩了一阵,发现枪械确实没什么问题,只是打开弹夹瞧了一眼,朱慈煊就气得差点儿破口大骂。
“一发子弹?”
“开什么玩笑?”
朱慈煊整个人傻了,若是一击不中的话,那他肯定是少不了要被缅.甸人芭比q的!
“系统,可以加购子弹吗?”
“不行,目前只能加购弹夹,该手枪一个弹夹十发子弹,一共五十两白银。”
“行吧!”
朱慈煊算是怕了,当然,他还有其他的办法,可以问那些大臣们借钱。只不过,在他的记忆之中,那些大臣们都只会哭穷,绝不可能借钱给他这个太子爷的。
一则身份不同,太子爷借了钱恐怕不会还的,他们也不能说什么;二则永历小朝廷如今已穷途末路,这太子爷的身份不值钱了!借钱相当于白给!臣子们当然不愿意借!
“一发就一发吧!”
“怎么说我也是共和国特种部队的精英,枪法在军营里都是数一数二的,一发也绝对不是问题!”
拿到武器之后,朱慈煊开始思索起如何接近缅.甸王莽达。据他所知,从永历小朝廷进入缅.甸以来,缅.甸王莽达始终没有跟永历帝朱由榔见过面。
缅.甸本是大明的藩属国,可如今的大明皇帝跟叫花子一样,身为缅.甸王的他虽然在名义上应该参拜永历,可心底里又如何愿意拜见这样的大明皇帝?
“有了!”
“沐家在西南一带经营了两百多年,缅.甸王可以不认大明皇帝,却不会不给沐家面子!沐天波不是在永历小朝廷吗?不如让他为孤引见缅.甸王莽达如何?”
敲定主意之后,朱慈煊立即派人去寻找黔国公沐天波。
不多时,一个身着蟒袍的中年男子在门口出现,此人皮肤黝黑,两鬓间还有些许白发,脸上略显出一丝疲态。此时的黔国公沐天波,不过四十多出头年纪,却有未老先衰的迹象。
“臣参见太子殿下。”
“黔国公请起。”
朱慈煊主动上去扶起沐天波。
“殿下有何事召老臣相见?”
“孤有一事向黔国公求助。”朱慈煊说,“不知黔国公可否为孤引见一下缅.甸王?”
阿瓦城的缅.甸王宫内,缅.甸王莽达听闻沐天波求见,碍于沐家在西南一带百余年来的地位,犹豫之后便允许他进入。
“大明黔国公沐天波拜见大王。”
沐天波叩首道。
若是以前,以大明之威及沐家在西南的权势,沐天波根本不可能给缅.甸王下跪。可今时不同往日,大明皇帝都已经流落到缅.甸境内避难,沐家也丢掉了世代镇守的云南!
为了生存,下跪也是无可奈何之举!
果然,见到一向不肯服软的黔国公沐天波跪下行礼,坐在王座上的缅.甸王莽达极为兴奋得意,“黔国公不必如此客气!”
“你来找本王必然有事相求!说吧!什么事情?”
沐天波起身,拱了拱手,“大王英明!吾大明太子听闻大王生辰宴将近,感念两国友谊之深,想亲自前来赴宴,送大王一份昂贵的礼物,不知大王可否应允?”
——
明月如钩。
缅.甸国都阿瓦城城外一江之隔的东岸上,驻扎着缅.甸王派来的三千余兵丁,他们所看守的对象,正是大明永历帝一行。
初到缅.甸时,缅.甸王命人修建了草房十间,以此来安顿永历及其家眷。至于那些跟随而来的部分文武官员们及家眷们,不少被安置在阿瓦城附近的民居之中,一人一户被看守起来,基本失去了人身自由。
如此度过了两月有余,永历小朝廷的许多文武官员早已没了复国之志,绥宁伯蒲缨、太监杨国明等甚至大开赌场,日夜呼幺喝六,一片喧哗。
即便是永历亲自前去呵止,这些文武官员也根本不当回事。
“朕乃亡国之君,江山沦落至此,虽不全是朕的责任,朕亦愧对祖宗!”
江岸前,永历帝朱由榔一脸颓丧,负手站立感慨了一句。
一阵